初悸动,初吻,初次面对彼此最私密的部位。
可是,现在宋春庭抛下他,去找别的男人了。
谢淮楼怨恨都不恨起来,如果不是被生下来,如果不是被抛弃,他又怎么能在宋春庭的怀里长大,享受他曾经的一切。
可是,宋春庭现在不要他了。
她说,凭什么?
谢淮楼也想问,凭什么?
凭什么他不能是那个人?
如果只是解决生理需求,还有谁比他更合适呢。
他不敢说,因为他不想被当成变态,被宋春庭扫地出门。
“宋春庭,你真是……讨厌死了。”
电梯上下会发出呼啸声,宋春庭这套房子比较靠里,但在黑暗中,声音也会被无限放大。
门开合的声音,脚步声,很轻很轻……
谢淮楼抬头,宋春庭站在距离他大概两米的地方停下。
她随手挽起来的发髻已经散了,一头长发散在背后。
她好像很着急,额头上冒出了汗珠,粘住了额前的碎发。
宋春庭站在那,看着把自己抱成一团的谢淮楼,双手环膝,怀里当真抱着小时候的枕头,下颌搁在叠在一起的胳膊上。
抬头看人的时候,黑眼球像宋春庭刚跑过的路灯。
明明很奇怪,黑色怎么会亮。
谢淮楼做好最坏的打算,宋春庭就算彻夜未归,他也不会改变。
无非是再等等,无非是他疼着继续等。
可是,她回来了。
宋春庭的肩膀耷拉下来。
“你赢了。”
宋春庭从不认输的,可是她没法赢的了这次。
在去往酒店的路上,宋春庭的心跳的“砰砰”,不是紧张,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
她能想象出谢淮楼抱着枕头,站在门口等她的模样,无论怎么晃脑袋,这幅画面都无法消失。
谢淮楼喜欢枕头,宋春庭奶奶活着的时候,每年都要亲手给他做一个。
他五岁那年,奶奶去世,宋春庭不会做枕头,只能在他每个重要的生日送一个。
五岁,九岁,十六岁,还有今年。
今年的枕头是淡绿色,春天下完雨的草坪的颜色,好像能带出气味。
谢淮楼喜欢的不得了。
可是五岁的谢淮楼抱着枕头,站在门口,说自己害怕,这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十八岁的谢淮楼不正常,而梦见谢淮楼的她也不正常。
“我靠!”
宋春庭意识到什么,稍做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