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呜。。。真的打得好痛。”
情绪失控的男人终于停手。
“我把空箱子给苏明越,我告诉他我不要箱子了,我也不去法国了,我会留下来,我要在这里陪你。”
他微微怔住,有几秒时间找不到呼吸声,脑子时而混沌时而清晰。
他只不过想找个幌子发泄一下心头的怨气。
且不说他喜不喜欢这个惊喜,光是回家找不到人,那种心被挖空的窒息感,他现在回想起来都隐隐后怕。
失而复得的充实,远高于这世间所有的喜悦。
谢淮楼冷静下来,无比懊恼刚才类似体罚的幼稚举动。
他伸手把委屈流泪的女人抱进怀里,她抗拒的推他,娇声放狠话。
“不要碰我,混蛋。”
“真不要?”
他话带笑意。
“嗯。”
她想着自己精心策划的惊喜最后被人这样对待,越想越难过,推开他就要上楼,被他眼疾手快的拉进怀里。
……
快天亮时,小别胜新婚的两人终于结束战斗。
谢淮楼抱她进厕所洗澡,她全身乏力,懒洋洋的贴着他。
赤条条的人儿钻进蓬松的棉被,她闭着眼低低呼“冷”,炙热的火源很快送达。
她寻着他的气息抱过去,埋在他怀里呈鸵鸟状,刚被吹干的黑发铺满他的前胸,像个披头散发的小疯子。
“谢淮楼。”
“嗯。”
“我有话。。。跟你说。”
她说话很慢,困意如山倒。
“可是,我好累……”
他勾唇笑着,吻了下她的发顶。
“睡醒再说。”
男人呆看着逐渐明亮的天花板,毫无睡意。
等她陷入沉睡,他缓慢翻身从床头柜拿出药膏,手伸进被子,找到被弄伤的地方,小心翼翼抹开药膏。
她不舒服的皱眉,嘴里在细声嘟囔什么。
他觉得好奇,凑近去听。
“不要了……”
“老公,喜欢你。”
男人眉宇沾染愉悦,被她迷糊的梦话哄得眉开眼笑,忍不住亲亲她的脸。
这份生日礼物,他很喜欢。
往后的每一年,他都会用心的再拆一遍。
如果“哥哥”不再是他的专属。
那么“老公”,必定独一无二。
江南的雪洁白如玉,轻盈灵动,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种子,在风中翩翩起舞,落得温柔而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