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别的事儿,我就先走了,你万事小心,有麻烦找我。”
谢淮楼痛快道。
“谢谢李叔!李叔再见!”
李叔,解放前还可以叫谢家的管家,解放后这么叫就不合适了。
他有合法合适且合理的职称,只是谢淮楼一时想不起来了。
那职称仿佛是一个被遗忘的符号,在岁月的长河中渐渐模糊。
谢二公子那鸡飞狗跳的日常麻烦分为三档。
第一档由江源、虞佑加他的三人组担一担,若是这一档的麻烦,他们三人还能应付得来。
可一旦担不住了,那就得找李叔。
而要是连李叔都不行了,那就只能去军队找亲哥,然后躺平认骂了。
给榆木精走后门这事,还确实是处于中间档。
李叔上车打火,汽车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声,然后缓缓开着车逐渐远去。
车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渐行渐远,仿佛带走了一片喧嚣。
谢淮楼晃晃悠悠地去实验室找宋春庭吃晚餐,一路美哉美哉地哼着小曲儿。
那曲调悠扬婉转,在空气中飘荡着,仿佛在诉说着他此刻愉悦的心情。
果不其然,榆木精就是木头成精,大好的前途被她那榆木脑子耽误了。
中科少年班毕业,哈佛博士,履历闪闪发光,经历牛逼哄哄。
可混到现在却是个户口都没解决的讲师,半年前还被抢走了论文署名。
归根结底四个字:人际关系。
今时不同往日,有他谢二公子给榆木仙女撑腰壮胆,以后宋仙女升职加薪的速度可以跟火箭比一比。
三年副教授,五年正教授,十年以后就是最牛逼的那种教授了!
谢淮楼手一摸裤兜,工装裤里鼓鼓囊囊的——下午宋春庭的药他忘记送去了。
靠!
不知道这仙女买的什么药,着不着急吃。
谢淮楼掏出药盒一瞧,顿时瞳孔紧缩!
“适应症”后面印了一行小字,打头的“避孕”明晃晃刺瞎了他的眼睛。
避孕?避孕?!!!
难道这木头精会未卜先知打算今晚对他以身相许?
还是他的色诱计划成功,木头精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了?
谢淮楼只乐了半秒,隐约感觉哪里不对。
药盒已经被拆过了,他往外一倒,掉出了一张纸条。
上面手写着:五月一日三次,六月一日两次,七月后一日一次,八月同上。
谢淮楼紧咬着牙,双眼通红,剧烈喘息着,脸色阴鸷森冷,周身萦绕着肃穆杀气。
——他妈的,她是为哪个狗男人吃的避孕药?!!
他的心中仿佛有一团怒火在燃烧,那愤怒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紧紧地握着药盒和纸条,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在宣泄着他内心的不甘与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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