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漪月拉着他的袖子,娇声细语:“驸马,再不让我出去我就憋死了,你放心,我保证只是去散散心,绝不骑马!”
闻祁很少逆她的心意,但就是这一次,说什么都不允许。
“我今日已经去求了父皇母后,好说歹说才让他们同意,驸马爷,你就行行好吧,看犯人也不是这么看的……”
周漪月美眸已经蕴了泪光。
自从有了身子后,她一直被孕吐症状困扰,喝多少补药都不管用,姣好的容貌看着都没了光泽,手腕细得像桃枝一般。
闻祁见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忍不住又心软了。
“如果公主能答应我几个条件,带你去也不是不可……”
周漪月喜出望外,踮起脚在他脸上啄了一口。
眼见男人双眼微微眯起,她赶紧拢好衣服,俏皮一笑:“大夫特地嘱咐过不能行房事的,我现在有了身子,驸马可不能再随便折腾人了。”
那声音娇得能化出水来,在闻祁听来哪里是拒绝,分明是勾引。
他一把将周漪月横抱了起来,往床榻上走去:“不能行那事而已,为夫有的是别的法子。”
周漪月这晚认识到了一件事。
能一举考中探花的人,定是才智过人,不过几次,闻祁已经能将她的精髓学得如此透彻,迅速领会其中要义,还能融会贯通。
床帷间,周漪月身上盖着鸳鸯绣被,只露出粉面玉颈,美目横波,看着比往日更加明艳动人。
嘴上娇吟着:“早知驸马接受能力如此强,我何苦装模作样……”
“原来公主此前一直拘束着,倒是为夫的不是。”
闻祁拿绢帕细细揩擦手指,温声道:“无妨,以后有的是时间让公主敞开门扉。”
周漪月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脸上一热,嗔骂着将金丝枕扔到他身上,惹得闻祁郎声大笑。
余光瞥见窗外一闪而过的身影,他笑意渐渐冷了下去。
公主府的日子如水流过,周漪月每日享受着身边人无微不至的伺候,捻指到了春猎这日。
金色旌旗在三月春风中猎猎作响,马蹄声和车轮滚动声在墉都城内响起,一直向京郊外延伸。
天子御驾缓缓走在长街上,后面紧跟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文武百官、皇亲国戚、禁军侍卫紧随其侧。
数个时辰之后,队伍抵达皇家猎场,此处山清水秀,草木葱茏,秦总管指挥随从们收拾好了行帐,铺好锦毯,为贵人们撑好华盖伞。
随着一声号角响起,梁帝亲自挽弓射箭,一箭射中林中飞奔的野鹿。
“陛下英武!”欢呼声响彻山林。
一连几日,武将们纷纷披挂上阵,欲在皇帝面前争个彩头,周漪月随一众女眷待在皇后行帐里,不时有侍卫来报,说武将们猎得多少野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