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的魏溱终于开口:“只管给她开药,多猛的药都无所谓,我亲自看着她喝。”
吴大夫应诺,凌云带他走出营帐,两人躬身退下。
屋内只剩下两人,魏溱起身,步步朝周漪月走去。
胸膛起伏不定,整个人压着暴怒一般。
周漪月瞬间呼吸急促起来,魏溱却没有对她发难,而是从她身边绕过,杀气腾腾走了出去,一鞭挥打在木桩上——
木桩足有三人合围之粗,却在这惊天一鞭之下,如同脆弱的枯枝一般,瞬间四分五裂。
木屑四溅,门外士兵俱是大骇,八尺身躯轰然下跪:“将军!”
魏溱执鞭冷眼扫视他们,怒声如雷霆:“你们几个是死的吗,我让你们看住她,你们便看着她吃下那种药?”
几人大骇不已,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掉,争相惊恐说自己绝对不敢。
魏溱疾步走回营帐,逼视那个脸色苍白的女子。
“谁允许你吃避子药的?”
周漪月难以置信看着他,脸上同样是腾腾怒火:“你发什么疯!我吃避子药是谁害的,你只管逞凶,什么时候管过我的身子!”
“要是怀了你的孽种怎么办,你是想让我生下来,还是想让我找根白绫一尸两命?”
她哭着转身朝门外逃去,被魏溱一把扯着胳膊扯了回来。
“放手!放手!”
周漪月也来了脾气,拼命挣开他的桎梏,可就算使出浑身力气也没能撼动他半分。
魏溱死死钳住她,冷笑道:“别以为自己生了病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这几日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这里,按时喝药,哪也别想去!”
胳膊上的力道一点点加大,周漪月身躯轻颤:“魏溱!你、你简直是畜生!”
魏溱根本不理会她的反抗,吩咐士兵将她带了下去。
他说到做到,一连数日,每日都有人端药过来逼周漪月喝下。
周漪月每次都不愿配合,甚至扬手将药碗打翻:“他让我喝药,那让亲自来喂,否则我不喝!”
魏将军正在与燕郎将等人议事,听到士兵来传话,冷笑了一声,扯开帐帘冲了回去,留下满屋武将面面相觑。
他大步迈进周漪月的营帐,端起那碗药,掐住她的下巴给她灌了下去,把周漪月呛得直咳嗽。
临走时,魏溱给他们冷声交代道:“以后再不喝,就给我这样喂。”
紧接着响起的,是周漪月的哭声和怒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