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般好兴致,那为夫……奉陪到底。”
他大笑着,揽着她的腰将那娇躯带到自己胸膛上:“先前公主教的那些东西为夫都学得差不多了,你检验一下成果?”
安静了没一会的床板又晃动起来,比上一次的动静还要大上许多。
屋外下人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浑身都觉得不自在,往外挪了几丈距离,嘴里默念着:“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第二日清早,周漪月浑身酸痛地睁开眼,觉得整个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床榻前,闻*祁已经穿戴齐整,降红朝服,赤金腰带,全身上下一丝不茍。
周漪月眼中氤氲尚未退去,看了眼外面将亮未亮的天色,嘴里含糊道:“记得用罢早膳再去罢,不急这一时,别太累着。”
锦被顺着细腻如玉的肩膀滑下,香肩肌肤胜雪,遍布旖旎红痕。
闻祁闭上眼,清了清神。
若不是还有早朝……
他掀了袍坐在她身前,半搂着腰将她扶下:“公主再睡会吧,昨夜可是辛苦你了。”
目光扫向她盈不足握的腰,蹙了蹙眉:“怎么瘦了这么多,可是下人们怠慢?”
他喊齐嬷嬷进来问她是怎么回事,齐嬷嬷解释:“驸马爷恕罪,公主这几日时常睡不安稳,也没什么胃口,做好的膳食往往吃了几筷子就不动了。”
“为何不早些与我说?快,去把大夫请来。”
齐嬷嬷忙不迭吩咐人去请大夫了,周漪月道:“原不是什么大事,皇宫中诸事繁忙,我不光要打理公主府,还得顾着母后那边,自然就操心多了些。”
闻祁心疼摸了摸她的头发。
此时四方管内,魏溱刚在院中练武,健壮的胸膛上布满汗珠,顺着结实的肌肉线条滑落。
凌云给他递上汗巾,朝他耳语了几句。
“确定吗?”
“千真万确,公主府的人已经马不停蹄进宫报喜了,刚入宫一会,宫里的赏赐就下了,这会子京城里很多人都听到了消息,陆续赶往公主府道喜。”
“知道了。”
不辨喜怒的声调,脸色却是陡然骇沉下去,看得凌云手脚颤了下。
魏溱大剌剌倚坐在紫檀木雕花椅上,漫不经心道:“她一定很高兴吧?有自己心爱的人,还跟他有了孩子,真让人羡慕。”
凌云默默垂下了头,什么也不敢说,只觉得空气中升起一阵冷意。
面前男人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扶手,听着让人头皮发麻。
偌大的房间内,魏溱几乎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心跳声。
他不可遏制地去想,周漪月是怎么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享受他人的宠爱,又将在不久的将来,子孙绕堂,幸福美满。
单是这么想着,便有蚀骨噬魂的感觉,整个人都好似在地狱里走过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