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行易极度兴奋地看着这一幕,口中发出令人作呕的笑声。他今日就要毁了溶月,看看孟行止那般心如止水的人,会是个什么反应。溶月绝望地看着不断靠近的两人,身上的衣裳早已被撕扯得破烂不堪。她想要挣扎,却被二人死死桎梏,彻底失去了挣扎的机会。她也要被彻底毁了吗?原来,姐姐当时是这样的绝望啊。滚烫的泪悄然从眼角滑落,悄无声息地落在衣襟上,又随之消失不见。砰!门被人用力踢开。坐在轮椅上的孟行易猝不及防,被人生生踹趴下了。溶月闻声看去,便看到陆平墨带着两个侍卫闯了进来。而孟行易抬起头来,狼狈不堪地吐掉嘴里的稻草,见来人正是他等候多时的陆平墨,立刻得意地勾起嘴角。“陆大公子今日前来,莫非也想分一杯羹?”他狞笑着,指向无力反抗的溶月,高声道:“去吧,她生得倾国倾城,又伺候我大哥多日,必定能让你满……啊!”陆平墨一脚踹在他脸上,痛得他大声惨叫。纠缠着溶月的两人,也被陆平墨的人打晕过去。她身子一软,便狼狈地摔坐在地上,灰败的眼眸在陆平墨为她披上外裳,保住最后的尊严时,逐渐生出几分光彩。“陆大公子……”她声音颤抖,情不自禁地掐住陆平墨的手。滚烫的体温几乎要灼伤陆平墨。他慌乱地推开溶月的手,用外衣紧紧包裹住她,急切地安慰道:“别怕,我这就送你回去。”“来不及了。”躺椅地上,满口流血的孟行易嗬嗬地笑出声来,“我用了最烈的合欢香,她扛不住的,陆大公子,不如你尝尝她的滋味啊!”陆平墨眸光森冷地盯着他,沉声道:“将他带上,去长宁侯府。”陈氏刚死不久,孟行易又失去双腿,外人本就对此事议论纷纷,认为是孟行止为了争权夺利,陷害母子二人。若不是为了孟行止的名声,他现在就能要了孟行易的狗命。怀中瘦弱柔软的身躯变得愈发滚烫。他甚至不敢触碰她裸露的肌肤,将她抱上马车后,只能用厚厚的毯子将她紧紧裹住,不敢靠近。马车外面,被随意扔在马背上的孟行易嘲弄不断。“陆平墨,连个女人都不敢碰,你陆家当真如此惧怕孟行止吗?”“只可惜啊,孟行止现在无暇分身,就算你把这个贱婢送回长宁侯府,孟行止也救不了她了。”“你不碰她,便看着她去死吧。”孟行易一声声咒骂,轻易地钻进陆平墨耳中。他倏然攥紧双拳,手腕处传来钻心的疼,不断提醒着他,溶月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决不能趁人之危。一行人一路快马加鞭,直奔长宁侯府。然,此刻的长宁侯府中。身穿单薄里衣的小圆颤颤巍巍地爬上了孟行止的床榻,白嫩的小手从他脖颈上轻轻划过。“侯爷……”小圆的牙齿止不住地打颤,说话都有些不清不楚。缓和了好一会,她方才鼓足勇气,轻轻覆上孟行止的胸膛,极力隐忍着心底的恐慌,一字一句地说道:“让奴婢伺候您吧。”“滚出去!”孟行止一掌拍在小圆肩上,猝不及防的她整个人都飞了出去,喉头顿时涌起一阵腥甜。下一刻,她便生生吐出一大口鲜血。孟行止披上外衣,压抑着心底升腾而起的欲念,正欲出门,就被小圆紧紧抓住裤腿。“城北……荒废的来福客栈中,侯爷,救救溶月姐姐吧。”她扬起惨白的脸,眸中尽是乞求。孟行止身体骤然一僵,下一刻,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庭院,直奔城北荒废的来福客栈。小圆目送孟行止匆忙地离开,大颗大颗的泪珠重重地砸在地面上。她已经选错了,无路可退,希望还有机会救下溶月姐姐。这个新年的风雪很大,与往年的艳阳高照完全不同。溶月被强行裹成一团,蜷缩在马车角落时,药性不断冲刷着她的理智,滚烫的身体几乎要被焚烧殆尽。“陆大公子……”温软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哭腔,她扭动着身子,泪眼朦胧地看向陆平墨,“能不能放开我,我……有法子应对……”陆平墨移开目光,眸色沉沉地说道:“溶月姑娘,你再坚持坚持,很快就到长宁侯府了,长宁侯一定能帮你的。”“迂腐……”溶月急促地喘息着,绯红的脸颊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水,“我能救你,自然……也能救我自己。”“求你了,放开我吧,我真的,快死了……”她被陆平墨用衣裳和毛毯紧紧地束缚住,连大口呼吸都格外艰难,加上她中了药,身子愈发灼热,恍若置身火海,快要丧生于此了。“陆大公子……”她一声声乞求带着难以言喻的温软和娇媚,饶是陆平墨心如止水,身体也悄然有了变化。见溶月面色红得诡异,陆平墨怕这样真会害了溶月,心中一阵天人交战后,终是起身将溶月身上的毯子解开。得了自由的溶月一把夺过他腰间的匕首,正欲刺向大腿,放血好生清醒一番。陆平墨却惊呼一声,一把拦住她的动作,眉头紧蹙道:“溶月姑娘,还没到走投无路的时候,你切勿伤害自己。”“你放手!”欲火难耐的溶月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他根本不知道,他此刻的触碰令她有多么渴望。她又需要多少理智,才能将这种渴望压下去。握着匕首的手不住地颤抖。陆平墨犹豫地看着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要松开。忽而马车外传来一声“长宁侯”,陆平墨立刻如释重负。而马车外的孟行易还狞笑着,满口污秽。不料孟行止看都没看他一眼,翻身下马,掀开了马车帘子。陆平墨立刻起身,本是清风霁月的陆家大公子,此刻却局促不安地看了孟行止一眼,道:“我带人走远一些。”“多谢。”孟行止眸色灼热,直直地看着溶月那张绯红的小脸。压抑在心底的欲念,此刻疯狂地冲破囚牢,翻涌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