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心的是结果,其次才是过程,无论正阳因何而认输,最重要的仍是胜负本身。
相国府那名护卫脸色也很怪异,摇头道:
“禀相国,并非董太师赢下此战。
那……那正阳认输的对象,乃是……乃是赵都安。
”
静。
桌旁的两位党魁面无表情,被这个突兀至极的消息,打的措手不及,愣是好一阵没回过神。
正阳认输了,但赢得是赵都安?
这像话吗?
而当听完两名仆从汇报的整个经过后,袁立和李彦辅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两个老对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孔中看出了些许荒诞意味。
“赵都安……”
“又是他?!
”
……
……
寂照庵,禅房内。
三十来岁,却保养的唇红齿白的恒王世子微笑着与云阳公主交谈。
今日他这个侄子特意又来探望亲姑姑。
徐祖狄在京城这些天,已经来了寂照庵好几次。
陪被禁足在这尼姑庵吃斋念佛的大长公主云阳聊天解闷。
“……可惜,侄儿去找陛下说情,想让姑姑离开此地,却被无情拒绝。
”
徐祖狄叹了口气,面露惭愧,“我这区区世子,说话分量终归不够。
”
云阳长公主屈膝侧坐在禅房内,为了见亲戚,倒是整理了仪容,披着一身尼姑僧衣,难得有几分长辈的模样,威严冷笑道:
“徐贞观可不会那么容易放我出去,你这皇妹心可狠着呢。
她养着面首快活的紧,何曾在意我这个姑姑?你这个表兄?怕是你父来了,都要给她扣下呢。
”
徐祖狄叹息一声:“姑姑受苦了。
”
云阳忽然笑了笑,似乎很开怀:
“不过按你说的,今日那正阳与董玄辩论,赢面颇大,今日之后,徐贞观该头疼了。
你不是安排了人来汇报?什么时候来?”
这个神经质的放荡公主眼中饱含期待。
徐祖狄笑道:
“这会只怕辩论还没过半,不过总朝廷这次必输无疑,无非是小输,亦或大输的区别。
”
此处无外人,姑侄两个说话也没那么多顾忌。
对徐贞观倒霉乐见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