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悠围着那具男尸转了一圈,那妇人不眨眼的狠狠瞪着沈悠悠。像要吃人的眼神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沈悠悠弯下腰,仔细打量这男人的手指,发现指节略微有些粗大,还带有薄茧,面色乌黑但是皮肤有些松弛,相对这妇人而言略显老态了。沈悠悠刚想用手绢隔着抬高男人的嘴看一下他到底中的什么毒,就被那妇人一把挥开她的手。
“拿开你的手!别碰我家老爷!”她愤恨的低吼道,“你是想让我家老爷死后都不得安宁吗?”
沈悠悠气极反笑,“你口口声声说着你家老爷吃了我家药膳被毒死了,要讨回一个公道!但是你却不去报官,反而把人抬来了我的铺子门前哭喊!我想探查一下你家老爷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却不让我动他!难道说,你知道你家老爷不是因为吃了我们家的药膳才死的,而是有其他原因?”
沈悠悠嗤笑两声,脸上带着嘲讽:“好啊!暗二,去刑部报官!就说有人涉嫌谋害他人冒充马老爷来陷害我!”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她的决心和勇气。
“是!小姐!”暗二响亮的回应声在沈悠悠身后响起,他挺直了身子,眼神中透露出对主人的忠诚与支持。随后,他打个响指,示意隐藏在暗处的兄弟们行动起来。
随着暗二的指令,立刻有几名身影从暗处闪出,迅速离去。他们将前往刑部报案,让官方介入调查此事。
“什么?冒充马老爷?!”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众人纷纷议论开来。“难道这不是马老爷?!”这个疑问如同涟漪一般在人群中扩散开来。
有那胆子大、好奇心重的人忍不住往前凑了凑,想要看清楚那个躺在地上的男人。“乌漆麻黑的,又肿得这么厉害,嘴脸都挤变形了,看不出来!实在看不出来!”他们摇头叹息着,无法确定这个人是否真的是马老爷。
“那这人到底是不是马老爷呀?”人们开始质疑起这个男人的身份。“不知道啊!这马夫人总不能认错自己的夫君吧?!”有些人认为马夫人应该最了解马老爷,但也有人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可是这瑞安县主说不是马老爷啊!”这个观点引发了更多人的思考。毕竟,沈悠悠作为瑞安县主,她的话也具有一定的分量。
整个场面变得混乱起来,人们陷入了疑惑和争论之中。到底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些问题困扰着每一个人,大家都期待着真相的揭晓。
马夫人却在一瞬间的慌乱之后迅速稳定了心神,心中暗暗想着:这个臭丫头片子,看老娘不把你搞垮!
只见她脸上露出悲痛欲绝的表情,哭诉道:“这怎么不是我家老爷!这就是我家老爷!我们都是亲眼看见老爷吃了你家药膳之后才毒发身亡的!你别想不认账!老爷啊!您死的好惨啊!”说完,马夫人用手擦了擦眼泪,眼睛红红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她身后的子女们见状,也都跟着呜呜咽咽地低声抽泣起来,时不时还用眼角余光观察着周围的人群,仿佛在寻求同情和支持。
“哼!是与不是,刑部的仵作来了之后一验便知!”这时,暗二不知从哪里搬来了一张太师椅,沈悠悠毫不客气地直接大马金刀般地坐在座位上,眼神犀利地盯着马夫人说道:“我这铺子卖的是药膳,又不是毒药!况且我和你家老爷平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我为什么要下毒害他?”
沈悠悠的语气坚定而有力,让周围的人不禁对她产生了一丝信任。
是啊,这不是自己砸自己的招牌吗?而且,无冤无仇的何苦要下毒害人呢?
“这……你……你……”马夫人被问得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她索性耍起无赖,开始撒泼打滚:“这谁能知道呢!反正我家老爷就是吃了你家药膳才死的!”
就在这时,刑部右侍郎吴思齐吴大人带着一群衙役匆匆赶来。原本这样的小事情只需派几名衙役将尸体抬回刑部进行审讯即可,但吴大人得知暗卫报告说瑞安县主遇到了麻烦,毫不犹豫地穿上官服亲自带领衙役赶来了。
“瑞安县主!”吴大人向瑞安县主略微拱手行礼,表示敬意。
“吴大人!”沈悠悠微微点头回应,这种场合下,她不能表现出与吴思齐过于亲密的关系。
吴大人神情严肃地看着眼前的妇人,大声说道:“这位夫人,你既然状告瑞安县主,何不去刑部报案?现在我们便去刑部审理一下吧!”说完,他向身旁的衙役示意,让他们去抬担架。
然而,沈悠悠却立刻出声阻止道:“不必了!”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让人不禁为之侧目。接着,她继续说道:“此事关系到我的铺子声誉,吴大人还是当街审理吧!也好还我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