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泰杀上来啦!”
这一声惊呼还没来得及传开,下一刻,就听见“啊”的一声惨叫,发出那一声惊呼的人被一槊刺穿了胸膛!
那人不敢置信的低头,瞪大眼睛看着胸前闪烁着寒光的地方汩汩冒出鲜血,下一刻,一股强大的力量从那长槊上传来,他整个人被硬生生的挑到了空中!
看到这一幕,周围的人全都吓得目瞪口呆,惊呼的往两边退去。
这一退,就给他们让开了一条道,申屠泰一手持缰,一手握着长槊,腋下夹着长槊的柄,将那还在挣扎晃动四肢的人挑在空中,一路朝前飞驰而去,那人身上流出的鲜血被洒向四方,迎头浇了众人一脸,那血腥的味道和残忍的一幕,震惊得众人魂飞魄散,竟没有一个上前阻拦。
申屠泰带着他身后的人如入无人之境,只顷刻间就跑出了老远。
渐渐的,他在前方混乱的人影当中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却并非石玉焘,而是他座下那匹通体赤红的骏马,即便是在大军当中,也非常的引人瞩目。
而这一刻,石玉焘的目光也越过晃动的人群,看到了冲杀上来的申屠泰。
他大吃一惊。
原本刚刚就打得不过瘾,他也认为自己应该还能跟申屠泰有一战的余力,可因为申屠泰自己不愿意再战,所以他占着一个心态上的优势带着人退了,却没想到现在申屠泰居然自己杀了上来,而且看看周围,他竟然只带了十来个人,就敢冲进他们上千人的队伍当中。
这不是送上门来的功劳吗?!
石玉焘心中一阵狂喜,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板斧就想要冲上去,但下一刻,他就看清了申屠泰手中的长槊上居然还挑着一个人,而经历了这一番颠簸,那人渐渐气绝身亡,就这么像一块死肉一样挂在长槊的尖端,鲜血不断的往四周喷涌,将大半个尸体都染红了。
鲜血也随风飘到了申屠泰的脸上,身上,他整个人就像一头浴血的老虎,带着无比凶悍的杀气飞奔而至,那澎湃的煞气震慑得周围的士兵竟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而这惨烈的一幕,也惊呆了石玉焘。
他的手中还紧握着那柄板斧,却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了,反倒是他身边的一队亲兵在惊惶之余反应过来,大喊道:“保护公子!”
说完,离得最近的几个人立刻调转马头跑到了石玉焘的面前。
这几个人策马一上前,就像是一堵墙似的挡住了石玉焘,申屠泰的眉头一拧,却仍然没有停下策马前进的脚步,反倒夹紧马肚冲得更猛了一些,眼看着两边的距离已经不过十余丈,而他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那些挡在石玉焘面前的亲兵也有些慌了神,纷纷拔出刀剑,竟然就要冲杀上来。
就在两边快要冲到一处的时候,申屠泰突然扬起手中的长槊,那具尸体被他在空中晃了两圈,直接朝着前方甩了出去!
众人吓得惊呼了起来。
而挡在石玉焘面前的人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感觉眼前一黑,随即那具尸体就被狠狠的砸到了他们的身上,几个人身形不稳定,竟然生生的被打得滚落马背,跌倒在地上;其他人勉强稳住身形,刚一抬头,申屠泰竟然已经冲到了他们面前,手中长槊如同蛟龙出海,左右一挥直接打在了那些人的身上,就听见砰砰几声闷响,这些人被他打得应声落马,全都跌落下去。
一瞬间,挡在石玉焘面前的人全都被申屠泰扫清。
石玉焘瞪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可申屠泰那猛虎一般的脸庞已经近在眼前,而他手中的长槊更像是一条猛然蹿出来的毒蛇,朝着他面门突袭而来。
“啊!”
他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双手举起板斧本能的阻挡。
可在他放开缰绳想要跟申屠泰动手的一瞬间,那把直刺向他的长槊突然一弯,硬生生的从他的面前撤了下去,反倒挑起了他刚刚放开的缰绳,轻轻一卷,缰绳缠绕在了长槊上!
随着申屠泰手腕一扬,长槊卷起的缰绳立刻被拉直,石玉焘座下的骏马被拉得朝他走了两步。
石玉焘大惊,立刻意识到什么,挥舞着手中的板斧就要朝申屠泰迎面砍下,可申屠泰不慌不忙挡开了这一击,又接连挥舞着长槊拂开了石玉焘的几次进攻,而随着他的长槊挥舞,缰绳也越缠越紧,那匹火红的骏马不舒服的摇摆着脑袋,却还是被拉着一步一步朝着申屠泰走过去。
这一下石玉焘终于明白申屠泰此行是要做什么,也彻底慌了神,急忙抬斧要去斩断那缠在长槊上的缰绳,可申屠泰哪里能容他这样做,铛铛几声挡开了他的斧头,同时一晃长槊,缠绕在长槊上的缰绳呼的一声在空中绕出了一个圆弧,正巧套住了石玉焘的脖子!
“将军!”
周围的士兵惊呆了,有几个大着胆子要冲上来,却立刻就被紧随着申屠泰冲杀过来的士兵挡开,尤其是薛临勇武果敢,手中长枪横扫,一下子就把冲在头里的五六个士兵直接掀翻在地,也阻挡了后面的人再冲杀上来。
周围的一片混乱更加重了石玉焘心中的恐慌,感觉到脖子被套住,他乱了章法,高举起斧头劈向申屠泰,只想杀掉眼前的人就能摆脱困境,可申屠泰根本不管迎头劈下的这一斧,反倒用力的旋转手中的长槊,只听呼呼一阵风响,那缰绳被彻底绞紧,直接勒住了石玉焘的脖子。
“啊——”
石玉焘发出一声惊呼,下一刻,长槊锋利的刃口已经抵上了他的咽喉!
而他手中的长斧,堪堪停在了申屠泰的头顶!
这一瞬间,两个人的呼吸都停住了。
不止是呼吸,石玉焘甚至感觉到心跳在这一刻都停止了,他什么都听不见,也看不见,只能感觉到抵在咽喉处的那锋利的刃口,因为刚刚才刺死了一个人,上面甚至还残留着人体的温度,还有浓烈的血腥味,那味道刺激得他一阵战栗,突然就感到手上一软。
那板斧,竟然被他斜斜的放落到了一边。
看到这一幕,申屠泰冷笑一声,立刻一扬手中的长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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