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爷看着认真思考的小人开怀大笑,抱着肚子乐个不停。
随口胡诌的话这小妮子还当真了,真是有趣。
“人活一世,得先活得像个人,再考虑别的,男女又有什么区别?史上又不是没有女皇帝,女人连皇帝都当得,又有什么做不了的呢?”
苏灿听了这话,私下张望了一圈,好在是自家院子,这要让别有用心的人听了,传了出去可是不得了。
她上一世与外祖家接触的不多,只觉得忠亲王府满门的富贵闲人,最大的老王爷是个老不正经。
可是日子长了,苏灿发现这个姥爷可真不是一般人。
与这老头相交越深,苏灿越觉得这个姥爷有意思。
若说他粗鄙,老王爷饮食器具件件都非凡品,且品味极高。
若说他不学无术,老王爷每每谈古论今口若悬河,且颇有建树,与南山居士谈论佛法道法可是张口就来引经据典,可见涉猎之广。
若说他不问朝政,每日朝堂上发生的事,老王爷总能及时知晓,时不时的还有政客上门拜谒。
不过苏灿十分确定,老王爷在教育孩子上一塌糊涂。
虽然生了这么多孩子,不是像大公子那样痴迷于奇技淫巧,就是李星河这样的不学无术。
女儿之中拔尖的是进宫为妃却无子嗣的老三,没有一个目测能撑起整个王府的接班人。
虽然忠亲王府看上去枝繁叶茂,但是树干中空后继无人。
难以想象待老王爷有朝一日驾鹤西去,这棵大树断了根基,还能支撑多久。
不过苏灿想到这一拍脑袋,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自己上一世死的时候二十岁,老王爷身体还硬朗着呢。
爷孙俩谁死在前头还不一定呢,自己瞎琢磨些什么。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无酒喝白水。
这一世苏灿放开了一些,少了那些世俗的包袱,整个人也轻松愉悦不少。
“姥爷,依你看人活一世什么最重要?是自由吗?还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