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看着情况差不多了,她才假装出去帮忙,让孙员外消消气。
孙员外虽说生气,但对仙人的话还是听的,没错,自从刚刚才怀疑过苏籽,就被他搜出长命锁,孙员外已经深深的被震撼到了。
此时的他,可以说对苏梓是相当信任。
而苏籽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她准备了这么久,总算达到了自己所期望的目标。
“员外你祖上多年积德才有了如今的家产,要是为了这种人损了祖上功德,可不值得。”苏籽假装劝道。
孙员外刚刚的怒气稍稍缓了过来,听苏籽这么说,也怕损了祖上功德,真导致孙府落寞,但要让他就这么放过管家,放过害死他表妹的凶手,孙员外又怎么能甘心?
“那难道……就这么算了?”孙员外几乎是憋着气说出的这句话。
“那倒不是,”苏籽淡然一笑,解释道:“这害人性命呢,是有损祖上功德的,但即使不伤性命,员外也应该对这种人做出惩戒,依我看来,不如剥夺了他做男人的权利,再乱棍打出去。”
孙管家刚刚还在暗自庆幸自己不会丢掉性命,现在却完全换了心情,心里直剩下恐惧和绝望。
“不!不要!老爷!我没有!饶命啊!”
孙员外心里一狠,冷脸道:“饶命?好,今天看在仙人的份儿上,老爷我就饶你一命,来人,把他给我阉了!”
“不!不!杀了我吧!啊——”
孙管家的惨叫从远处传来,苏籽听着,心里只是冷笑。
可怜吗?残忍吗?
想想前世,李吉儿孤身一人被送来这里当妾,没人疼没人爱,府里没有一个人看的起她,都欺负她。
为什么?凭什么?
她身份就算再卑微,就算是当妾,也不该是他们这些下人来欺负的。
偏偏这管家一边自己欺负她,一边还要教唆别的房的妾室与她为敌,还克扣她这房的吃穿用度,纵容丫鬟小厮都爬到她的头上。
寒冬腊月里,管家将她房里的人都叫出去,不给炭火,让她一个人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冻出病来,再告诉孙员外当心传染,把孙员外挡在门外。
心里不好的时候,来对她拳打脚踢,借此发泄自己的怒气。
最终李吉儿受尽屈辱,怀着孩子惨死在他们手下。
这些人,一个个,都是凶手!
苏籽往陆渊的地方看去,发现他吓得两条腿都在颤抖,不断的捏紧手指。苏籽冷冷一笑,心说这就害怕了?这还早的很呢,下一个才是你!
过了没多久,孙管家就被两个小厮拖着出来了。
他脸色颓败,一副死相,身下的衣袍被血浸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痛,嘴唇都一直颤抖,口水不停地流出来,样子十分狼狈,像一条残疾的死狗。
“呵——”苏籽冷冷一笑,并没有半分可怜他,反而心里十分痛快。
孙员外随意挥了挥手,意思是不想看到这人了,直接拖出去。苏籽却走到几人面前,做出一副怜悯的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粉,“上天有好生之德,这止痛药能缓解你的疼痛,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好自为之吧。”
管家最后卯足了劲儿,怨毒的瞪了苏梓一眼,苏梓却只当没看到一样,把药粉撒到管家的伤口上。
他这会儿已经痛过头了,自然是察觉不出什么来的,但苏梓却知道,那药粉并不是什么止痛药,而是能使伤口持续溃烂的毒药,可以说,上了这药,管家这辈子都被再想用那玩意了。
做不成正常的男人,怕是比死都还要更可怕吧。
管家被人抬出去了,众人的心情这才好了一些。陆渊和孟氏方才被吓得脸色煞白,后来听旁边一个当年的老人说了关于长命锁的前因后果,自觉管家做的实在是过了。
敢动老爷的表妹,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么?
简直自己找死。
后来苏籽给管家上了药,他们还觉得苏梓这人其实也没有那么坏,还是心善的。
陆渊不说前面的仇怨,只是对苏梓的敌意略淡了些,孟氏却是已经对苏梓神魂颠倒,觉得这仙人长得好,又心地善良,巴不得凑上去跟他说说话。
不管怎么说,家贼之事总算是告一段落。孙员外心里也算是解开了一个大结,心里越发的相信苏梓,当即便要让他看看家宅。
苏梓却装作疲惫的摇了摇头,说道:“我今日算天机耗费了太多精力,怕是帮不成员外了。不过若是稍作休息,明日应该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