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吗?」龙虎山掌教看出了我的顾虑:「放心吧,我知道眼下你毫无准备,也看出了,你是个谨慎的人……」
龙虎山掌教略一沉眉,袒露:「我要你答应我,尽快,倾你所能,替我南茅龙虎山,除此恶患,清理门户!」
「这,」让我有些迟疑,开口语塞,心里充满了复杂。
玄门之中,最是有门户之别,若说清理门户,那可是各家各户的大忌,由来就不容外人出手都,所以纳兰家才会招婿入赘。
千方百计,煞费苦心,可……没曾想,南茅掌教,却脱口说的那么简单。
而且除煞驱魔,这谈何容易!
「我相信,」
南茅龙虎山的掌教目光一变,浑浊的老眼似有笃定:「你能平长安郊区的煞气之劫,能诛流沙河的尸魃……这绝非偶然,是你,聪慧过人,若无长处,岂会受灵调局,乃至姜家那个老狐狸的器重?」
「纳兰家的百岁老头,也不会无端为你出头,」掌教面色一沉:「倒是我龙虎山,显得眼拙,从始至终,轻看了你姜承小友,往后玄门大义,还望小友,不要有门户之别,除此大患,也是为阳世安宁……」
「您这话,」我震惊的冷在了原地:「晚辈,实在诚恐,非您缪赞之贤,小辈实在担当不起!」
「呵呵,」
南茅掌教也不在多言,一看煞雾弥漫之势,转而催促:「走吧,离开这,等你想到办法,切记今日,我几个老骨头,和小友之谊!」
言罢,挥袖诚请:「快走!」
「那晚辈
承情了,」声落,我带着纳兰文静,飞身一跃而起,远离了煞雾。
就看着我们飞身的背影,两个紫袍老道有些不能理解:「掌教师兄,你为什么要让姜承离开?」
「是啊,虽然是该化解他和龙虎山的怨结,可,」那紫袍道人,也不愿说出那么卑微的话,但事实摆在眼前:「既然化解了怨结,我们就更改借他之智,来和血魔周旋。」
「有他在,」另一个紫袍道人,也觉得:「兴许,我们还有脱身的可能!」
「可环境所限,」
龙虎山掌教笃定了:「此刻血魔刚受雷劫,七星阵的加持,蓄势出笼,可姜承毫无准备,这根本就是一场毫无胜算的交锋,留他下来也于事无补,可让他离开……保不齐,这小子会成为最后的希望!」
「最后的希望!?」两个紫袍老道,纷纷重复呢喃,他们心里,可从不曾这么想过。
「没错……最后的希望!」
龙虎山掌教很清楚:「此番,南茅折戟沉沙,倘若我们失势,除魔不利,往后南茅必定没有青年才俊,能担此除魔的重任,南茅一脉不济,那就只有交给北马一脉的人,那一脉,号称三大出马世家,可最能堪当大用的,独有姜承!」
「就他!?」两个紫袍道人可不看好:「虽说姜家易主,失了朱雀靠山,也丢了智者家住,可姜家底蕴深厚……至于陈家,素来深不可测!」
「更何况还有纳兰家,」另一个紫袍道人附和:「纳兰家弟子众多,自称北马正统,他们人才济济,何时轮到姜承担当大任?」
「看来,你们还是不懂这出马一词,」
龙虎山掌教坦言:「那是衍生于旧时的老话,说的是老将出马一个顶俩,出马讲究排兵布阵,借堂上仙家靠山,调仙家所长,那是将帅之才,非平庸之辈可以比拟,姜承就是万中无一的奇才……若非由此缘由,也不会受灵调局和姜家器重,如果所料不错,灵调局和姜家,乃至于纳兰家的扶持,都是因为天命所归,姜承就是那命中注定的度劫人!」
「所以,」
南茅掌教浊气长舒:「为今后的浩劫做长远考虑,也得放他离开!」
更何况,南茅掌教心里也在生疑。
都说浩劫将至,浩劫将至……
可这浩劫,谁能确定,不是因血魔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