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好好想想吧,」白婆婆说:「你是不是让死者徐阿公,把你当做了收债的人。」
「我,」我涤然一愣,仔细回想起事情的经过。。。。。
三天前,那晚在问事馆,徐阿公还让把钱转给了徐二哥。
当时他并没有害我的意思,即便是鬼,那也是一脸的和蔼。
等等。。。想着想着,我表情突变。在细想之下,那晚我叫徐二哥下来后,他还大声的说着,房租缓两天的事。
那会徐阿公就不见了,在回问事馆,我就看到徐阿公朝我招手。
不会错的,那会徐阿公肯定是把我当做了逼他儿子还钱的人。
后来就是灵堂前,我靠着青砖瓦房,心里也只当自己是来催债收钱的人。
心里刚生那个念头,我就打起了盹,梦里徐阿公又一次朝我招手。
我越想越发肯定:「白婆婆,好像还真是你说的这样!」
白婆婆长长叹了口气:「那晚,我便告诉了徐二娃,房租和纸扎的钱,都不用他给了,就当是上门吊唁,随给徐阿公的白事丧钱。」
「您钱都不要了?」我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心想我们到这,不就是为了钱吗?
白婆婆赶忙嘘声示意:「你这混小子,还要不要命?」
「我,」我顿时哑然,与此同时听着白婆婆说,徐阿公临死那口怨气,就是冲着那些讨债的人去的。
临死前的执念,也是放不下自己的儿子。
这些钱,就等是帮衬徐家的人。「算了吧,」白婆婆想开了,她这人就是面冷心善。
只有我知道,她这一大方,那这个月生活费都成了难题。
思绪间,耳边已经传来了河水急流的声响,看着河边的环境,我不禁感叹这里简直是人间仙境,难怪徐阿公会选择在这水葬。
我不禁呢喃起:「会不会是徐阿公,对这村口的河,有什么特殊的感情?」
「这能有什么感情?」白婆婆冷声说起:「不过是对徐家那两兄弟放不下,死后不想给他们添麻烦罢了!不然会落叶归根,又不是藏区,大山地带的人,谁会好端端的想要水葬?」
我愣了一下,想了想可不就是吗?
白婆婆随即说起:「徐二娃一屁股的赌债,哪还有钱办这些身后事。。。徐家老大,连家都没分,更没有什么闲钱。徐阿公那是知道这两兄弟的难处,才将身后事从简。。。只是不巧,遇到了钱道长,说起了含怨的事。否则徐家也不会请道士超度。徐家两兄弟是真的没钱,正是因为看到他们还在借钱出丧,我也就不打算在讨要房租和纸扎钱。。。这两兄弟,就连出丧用的那口棺材,都是借的别人的寿材!」
我懵了:「棺材都能借?」
「呵,」白婆婆冷声一笑:「难道你就没听说过,宁可试人棺,莫穿他人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