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日,陈皇后就替萧韵安排了次侍寝,而后由嘉隆帝将她早就拟好的位分传旨,同封做了婕妤。
萧韵得了好处,更是欢喜,往凤天宫跑得也是勤快,全然不顾府里和元靖的提醒,对皇后可谓是无话不谈。
文昭侯府,自然是不希望萧远笙与丹蕙公主取消婚事的。
陈皇后只好接着萧韵晋封的事,召文昭侯夫人进宫,恩威并济,劝得萧夫人点头。元翊又几次与萧远笙细谈,萧家终于退步。
虽说协商在前,但推翻先皇赐婚,于嘉隆帝名声而言,到底是背上了不孝。
他却无可能奈何。
因为此刻他还对抗不了赵家,不得不受制于人,他像是颓废极了,又接连开始流连女色。
未多久,太后便重新给丹蕙公主赐婚,驸马乃兵部尚书之子谢维锦。
知道些内幕的,自然就能理解嘉隆帝先前为何那样做了,受太后所制。
赵家开始频繁接触谢家,无论宫内还是宫外。
谢芷涵常常被太后召去慈宁宫,她也从善如流,侍奉到位,渐渐有取代瑾贵妃之势。
这日她从慈宁宫出来,来永安宫找苏媛,进殿便道:“姐姐,太后病了。”
苏媛惊诧,问她怎么回事。
谢芷涵迷茫,摇头道:“我也不知,突然病了,毫无征兆,请了太医也诊不出是何病因。”
“严重吗?”
“昨夜里睡下后半夜头疼感的不适,像是不要紧,可我方才与明瑶郡主在那陪她,没说几句话她又嚷头疼,请了太医没寻着病因,疼起来时像是挺严重的,太后都失态了。”
苏媛见她面露疑惑,呢喃道:“从来没听说太后有头疼的毛病,还是毫无病因的?”
“是啊。”谢芷涵叹了声,“最后还是祁常在抚琴,太后听了琴声慢慢睡下去的。”
“祁常在?”苏媛惊讶,“她怎么会在那里?”
自从先前瑾贵妃安排她在太后寿宴上奏曲后,她便去过几次慈宁宫,太后见她文静又乖巧,当时倒挺喜欢。只是寿宴上出了那样的事情,后来那曲儿也没听成,前阵子不知是谁在太后面前提了句,太后便让人召她过去了。
这事,苏媛竟然不知道!
她想到祁莲,不明白她去接近太后有何目的。长姐已经许久没进宫来了,难道是她想代替长姐留在慈宁宫?
“太后喜欢她吗?”
谢芷涵淡淡道:“谈不上喜欢,只是她去请安太后也会让她进去。”她见身边人若有所思,不明白的问:“怎么了,可是她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