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一梦已经用完,所以‘托梦’的方法用不上,季晚晚也不绕弯子了。
“村长,昨天大勇又给我托梦了,他说我们村子里怕是危险了。”
“危险?”村长本来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他可有说是什么危险?”
好不容易度过粮食危机,他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危险。
“他说有人盯上我们村的粮食。”
“粮食?”村长喃喃道,“是了,我们村才只有两户人家没提前收割,我这段时间打听到桃花村的有近半数人没提前收割,算起来是我们村收割的最多,所以我们村的产量应当是周围几个村相对富庶的。”
自古以来荒年灾年最是可怕,因为人们没吃的,那些为了活命的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联合造反、沦为匪寇、劫掠其他村里的粮食等,几年前的蝗灾就是。
“几年前的蝗灾,受灾的有两个县城,清水县和州阳县,清水县还好,听说州阳县底下有个村子里的人快饿死了。”
“有天晚上,那个村里的人全都带上家伙,把另一个村给屠了,所有粮食都抢了吃,甚至连人都不放过!”
后来事情爆出,那位州阳县县令被知府大人上报削了官职,还被治罪。
想到这,村长脸色也白了。
“那。。。。。。大勇有说是被谁盯上?是隔壁村?还是哪个村?有多少人,什么时候下手?”
村长问着,脚步都急切起来,险些站不稳,好在来寻他的老伴及时上前扶住了他。
“当心,你这么大人了,怎么都站不稳。”
村长拍了拍她的手,解释的话都没空说,只是看着季晚晚等待回答。
“说是马匪,但具体现在他们人在哪就不清楚,只知道的是三日后。”
“马匪?这可如何是好!”
村长老伴低声惊呼,又急忙捂住嘴,见周围没有人,不由得着急起来。
自从老伴睡梦中哭醒,从县衙回来后便一直忧心忡忡,和他说什么都不在状态。
在她一再追问下,便把梦中和县衙柳县令所说的事情告诉她。
她那时候还取笑宽慰,说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今天,蝗灾真的来了,她对季晚晚连质疑都没了。
马匪的可怕,就比如后世,丧心病狂的杀人犯进了你所住的小区,谁不害怕?
更何况马匪向来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群。
季晚晚说出来,可不是想要引起他们的恐慌。
“你们别着急,我想给就像蝗灾一样,听起来好像无解,可现在我们不也有应对的法子?大勇提前几天告诉我,想来就是要我们提防起来。”
“对对对,我们得提防,不过蝗灾已经过去,大勇媳妇,你和我去一趟镇上,我们找县令大人说说,到时候派人捉拿马匪。”
马匪凶悍不说,定然会有武器,可不是农户们扛个锄头可以抵抗的。
尤其是现在不清楚马匪到底多少人,多点武力高强的人总是好。
“好。”
二人匆匆赶到衙门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柳县令几次来青山村,还有些衙差在她家吃过饭,当即认出二人。
却被告知柳县令去了知府大人那里,现在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