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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雪时虽然能够把邬辞架起来,走了没几步路,他到气喘吁吁起来。
脖颈侧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因为累,脸色有些苍白。
当雪时步履踉跄地带着邬辞走了一会儿后,一直埋在他颈侧的邬辞却哼笑起来,抬起眼,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看向雪时,调笑说:“身子骨怎么这么弱啊?小师弟?”
突然出现的说话声把正专心致志扶着邬辞的雪时吓了一大跳,他的身子一个不稳,两个人都摔倒了薄薄的一层雪里。
“哎哟。”邬辞还在那里搞怪,却看见坐在原地地雪时正皱着眉头,神色并不对劲。
“怎么了?”邬辞连忙跪在雪时旁边,仔细找找到底哪里不舒服。
雪时虽然疼,但语气依旧淡淡的,他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脚踝,轻声说:“好像扭到了。”
邬辞沉默了一会,而后抬起眼眸看向雪时,说:“对不起,不该和你开玩笑。”
等雪时反应几秒知道邬辞是在道歉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像是抱小孩一样被抱起。
脚踝传来的隐隐痛意让雪时的眼尾不自禁泛红。
可眨眼间邬辞站在了雪时的面前,弯下腰,焦急道:“快上来!我带你去校医院。”
雪时缓缓眨了眨眼睛,长睫轻颤,玉白的肌肤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润泽,他抿唇刚想要开口拒绝。
可等不及的邬辞一把伸手揽住雪时的腿,用力一提,雪时在惊呼声中到了邬辞的背上。
“抱紧了。”邬辞比起雪时身体健康许多,有力宽大的手掌握住雪时的大腿,气息很稳。
沉默片刻的雪时看着眼前的场景,而后慢慢伸出手揽住了邬辞的脖颈。
雪时的指尖带着明显的凉意,但是并不是冷得,手指并没有被冻红,还是身体太弱落下的后遗症。
纤细的手指攀上肩膀,扣在邬辞黑色的羽绒服上,黑白一撞,倒是显得艳丽。
邬辞嘶了一声,语气上扬:“你的手快把我冻成冰棍了!”
雪时只是嘴角微微勾起,没有回邬辞的话。
邬辞背着雪时一步一步顺着昏黄的路灯往校医院走,踩在雪上时有着密密的碎雪声。
仿佛是玉器出炉慢慢碎掉的声音,很好听。
顺着邬辞背上那明显的心跳声一起传到雪时的耳朵。
刚开始的雪时还在疑惑为什么有这种声音,随后他反应过来。
突然间,雪时开口:“我的心跳好像同频了。”
正走着路的邬辞一愣,步子一停,声音有些微哑:“这是什么意思?”
雪时略微思索,给出了答案:“就是我们的心跳频率好像一样了。心脏,你知道吗?”
邬辞随后笑出声,又用力一抱,雪时又被抬起,说:“好吧,此时此刻,我们的心跳同频。”
走在前面的邬辞此时内心翻涌。鼻尖是从他背上地雪时传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