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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时眸里含着泪,整个人被桎梏在男人的怀里,嘴唇嫣红,就像是被男人亲过一般。
不知为何暴怒的李敬琅将酒杯砸在地上,上前将缠住雪时的男人拉开而后猛地打了一拳。
被打的那个人男人蒙圈了,他想要回手,却又在看清楚面前是谁之后悻悻作罢。
上面的动静吸引到楼下的人,人们纷纷上来。经历了这一切的雪时不知道为什么被李敬琅的眼神盯得心惊。
他安静地离开,关上了门。
只是在关上门的那一刻,他的门背猛地抵住。李敬琅投向他的眼神透露着雪时从未见过的厌恶,是的,是厌恶。
半晌之后,李敬琅冷然开口:“好好待在这里,可怜虫。”
被人欺负可怜,可那时的李敬琅却被另一种情绪冲昏了头脑,他觉得雪时变得可恨了。
但雪时不在意,他下意识忽略了他应该和李敬琅解释发生了什么,又或者他也厌恶李敬琅。
这辈子呢,雪时感受着李敬琅抱住他腰肢的力道,呼吸喷洒在他的耳垂处,几乎引起雪时的瑟缩。
他垂眸看着李敬琅的衣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随后雪时轻轻抬起手,指尖碰到李敬琅的肩膀,冷然道:“可以放开了吗?”
这句话宛如魔咒,李敬琅登时醒来,只是雪时那身上淡淡的香味却像是刻进他的身体一般。
他慢慢松开雪时。
下一秒手掌扬起的气流拂过他的脸,一阵脆响在他的脸上响起。
李敬琅蒙圈地偏过头去,脸上顿时浮现了红色的巴掌印。
雪时的手心隐隐作痛,微微蹙眉,眼底的厌恶毫不掩饰显露出来。
“疯子。”
雪时开口,看向近乎暴怒的李敬琅,像是劝导迷途孩子的老师一般,说:“我是的你的堂哥,你说的是什么话?”
不是你说的你是我的弟弟吗?那现在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堂兄弟。
李敬琅咬牙切齿,那双眼睛里满是怒意,想要狠狠拽住雪时的手腕,可听到那番话之后,又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他的头上。
他刚想要开口说你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可他兀的想起雪时能进来李家就是以李家的孩子身份进来的。
雪时的唇珠润泽,似乎是因为刚刚的事情动了怒,而后又冷静下来,说:“回家吧。”
李敬琅几乎有着极强冲动要伸手摩挲雪时的唇珠,看看他落泪的样子,只是脸上的巴掌印传来的痛意时刻提醒着他。
雪时扫过他的眼神,一举一动,眼睫轻轻扫下,似乎都在告诉李敬琅,你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车子开动,围观了全程的司机眼观鼻鼻观心,根本不敢说话任何一句话。
车里的气氛到达了冰点。但没有人去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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