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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孟父并不觉得他们这段恋情能够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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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准备出国的这段时间,雪时的休学手续都已经办妥,温院长那边也已经通知到了。
而孟亭安自然也安排好了国外那边的一切事宜,只等雪时离开。
只是雪时这段时间喝了太多药老是嗜睡,总是和孟亭安聊了没几句就开始打瞌睡。
明明上一秒还在听着孟亭安讲今天他的身体状况,下一秒就睡着了。
孟亭安是察觉到雪时没有隔一段时间给他问一个问题才发现的。
面对这种情况孟亭安只能笑一笑,心里念叨着小懒猪随后抱着雪时睡会觉。
不过这种情况都很少,大多数是雪时被孟亭安放到床上之后就离开去忙别的事情去了。
偶尔确实会发生。当雪时终于睡饱醒来,就感觉到自己被某人抱在怀里。
一点点木质香闯进雪时的鼻尖,很好闻。
雪时没有推醒孟亭安,而是睁着眼看着天花板。
病房里的花已经换了好几轮了,雪时每天看着那些开得极其娇艳的花都很高兴。
哪怕病痛时常让他双手无力,但好在他抬手碰碰花瓣的力气还是有的。
雪时没有看多久,孟亭安也醒了过来。平时雪时看孟亭安都是一副沉稳冷淡的样子,只有刚睡醒的时候孟亭安会难得有些起床气。
眼看孟亭安不耐地皱眉,手中抱着他的力气又不断加大,雪时终于出声:“你醒了?”
孟亭安似乎终于清醒,垂下眼皮看着在他怀里的雪时,随后亲昵地碰了碰雪时的额头。
雪时发觉孟亭安很像一些大型犬,只需要做好抚慰工作,那么他就是世界上最忠心的狗狗。
不过没有抱多久孟亭安就被电话催促着起身,接完这通电话后孟亭安难得有些高兴。
“两天后你就可以去国外接受治疗了,由那位主任医生陪着你。”
雪时乖乖点头,但其实心里不是很在意。
他知道哪怕他现在就飞到国外也没有任何用,不等到这项技术真的有突破性进展他还是得受着那些他活不过几年诊断的折磨。
但是在离开之前雪时还需要处理一些事情。
雪时待在这里的时候不仅会收到顾望京那些人的电话短信,还会知道他们企图直接上来找他。
都被孟亭安雇的保安拦了下来。
雪时并没有和他们聊天的欲望,他只是突然想起来自己当初找上邬辞说是要参加比赛的计划要搁浅了。
对面的邬辞很快就给了回复表示没关系。
接着话锋一转,问雪时是不是要出国治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