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能吃辣了?”邬辞开口是雪时感到奇怪的熟稔。
雪时沉默着吃完嘴里的菜,看也不看邬辞。
在雪时对邬辞最后的记忆里面,他和邬辞见面是为了参加竞赛,只是现在雪时已经不需要了。
当年邬辞只知道雪时休学治病去了,等到雪时回来了好一会他才知道,顺便也知道他已经和孟亭安在一起了。
邬辞没有气急败坏,只是来见雪时之前他仔细检查了自己身上没有任何味道之后才敢来见雪时。
他害怕当初的事情再发生一遍。
“你现在在贺老师的实验室做得怎么样?”邬辞笑着,眼尾上扬。
雪时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心中忽然闪过些熟悉感。
等到雪时不冷不淡地回答了他的问题之后雪时才明白这熟悉感到底是什么。原来他又装起当年那副绅士模样来骗他了。
邬辞已经许久没有见过雪时了。但是在这几年,雪时因为他而晕倒那一刻的画面却缠绕在他的脑海。
甚至那些喘息会在午夜梦回时缠着他,让他根本不能入睡,又或者要面对起床的狼藉。
就在邬辞又要说话的那一刻,雪时忍不住先开口。
“我们之间没有那么熟悉,当初那件事情你也付出了代价,现在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不是吗?或许也不是,我们还是这个学校的同学。”
说这句话时雪时看着邬辞的眼睛。
雪时不知道的是经过这些年的治疗,他的唇色比之前红润,那双眼睛里的神采褪去了几分孱弱,反而多了几分清婉的气质。
比起当初有过之而无不及。
邬辞被眼前闪烁了一下,他沉默地看着雪时。
“雪时,我以后也会来到贺老师的实验室。”
“是吗?”雪时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个念头。
你尝过被整个实验室孤立的滋味吗?
*
两年后。
雪时和孟亭安终于有时间推掉许多事情然后前往自己一直想去的国外教堂。
等到他们的飞机落地,在酒店雪时倒完时差之后终于有时间来好好逛逛。
教堂平时都对人开放,玻璃彩窗,在阳光照耀下仿佛是一张闪耀的糖纸。
等到雪时把自己的这个想法说给孟亭安时,他忽然发现他并没有很认真。雪时甚至看到了孟亭安正在和别人发消息。
“怎么了?”
孟亭安却亲了亲雪时的脸颊,随后说:“没什么,继续看吧。”
顺着线路往前走,雪时看到了远处有些安静没有什么人了。只站着一位牧师正拿着一簇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