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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观跟在旁边,焦急地看着雪时。
好在医生看完后并不着急,只是看着吓人,再加上雪时身子不算好,沉疴已久。
只是当魏观和李敬琅被允许进去照看雪时的时候,还是被眼前的雪时吓了一跳。
雪时躺在病床上,因为过敏性休克,手背上正打着留置针。针头刺进皮肉,医用胶布紧紧裹住。
虽然雪时已经醒来,面上没什么表情,但那时不时望向留置针的眼神还是说明了有些痛。
手臂上的红点并没有完全消散,雪时轻轻咳了一声,一抬眼就看见站在门口的魏观和李敬琅。
他淡声问:“站在门口干什么?”
魏观咬牙,想着之前在学校那人的样子,简直恨不得把那人揪出来打一顿。
他走了进来,坐到了雪时身旁,神情郁闷,问:“你怎么就乖乖地坐在那里?早就该闻到那个味道了。要是早点离开,你就不用来这个医院。”
魏观沉着眉眼,低头看着雪时手背上的置留针。看着可怖,不知道到底痛成什么样了。
可是雪时是不会说的。
雪时刚想要开口说话,却被依旧站在门口的李敬琅盯着他的视线定住。
那股探究打量,带着好奇意味的视线几乎让他雪时如坐针毡,他看向李敬琅,似乎察觉他发现了什么。
半晌,雪时开口:“他拦着我,我不好反驳他。”
魏观不耐地啧了一声,想要呵斥雪时说你不要再这么心软,可是对上雪时那清凌凌的眼睛,苍白的脸色他又说不出什么重话来。
雪时并不喜欢医院的味道,这次却要在医院多待几天,为了不让温院长担心,魏观和温院长联系,顺便让雪时报个平安。
做完一切之后魏观就得离开了。
在魏观做着这一切的时候,李敬琅靠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只是有时视线会略过雪时,随后盯着他看几秒,随后离开。
魏观走到门口时看着李敬琅,语气有些冲:“走吧。”
李敬琅只是面带笑意地看着魏观,手指指了指还躺在病床上的雪时,开口:“我要陪我的堂哥呢,你回吧。”
这句话一出无异于惊雷在魏观心中炸开,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李敬琅,随后又看向雪时,沉默一番,他咬牙切齿问出来的却是:“你怎么没有告诉我?”
雪时抬头看向魏观。
他显然因为雪时再次没有及时告诉他或者不提前和他打声招呼而生气。
眉头紧拧,看向雪时的眼神带着质问。
而雪时只是轻轻眨眼,慢条斯理地回答:“我忘记了。”
若是别人给这么一个回答给魏观,那他必然认为他是在敷衍自己。那么大的一件事情怎么可能忘了?
可面对雪时,他压下心中的烦躁企图说服自己。雪时身子不好,精力都花在学习上,忘记也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