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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每次谢时舟有任何不合江震意思的时候,他都会用鱼片粥借机敲打他。
有的时候,他都不明白江其帧为什么会觉得江震待他不一般,江震分明对身边的任何人都有着极强的掌控欲,唯独自己的亲儿子江其帧是例外。
他什么都会替江其帧筹谋,而江其帧只需要做一个高高在上、无所顾虑的掌权者就好。
果然,江震不再说话了。
其实他们两人没有必要再这么遮遮掩掩了。
谢时舟已经知道翡翠号上一系列的事件都是江震的手笔;而他又让罗俊俊伪装热心市民报警,致使那手套男落网,江震不会推测不出来。
因此,万青酒业那批流入市场的红酒就是对他的惩罚。
兴许之后会因为这件事而对他发难。
谢时舟原本也可以不理会,或许还能够借此机会令江震不得不将他在明正的圈子内边缘化。
但谢时舟也明白,这件事并非轻而易举的就能办到。
何况他也不想以这种被诬陷的方式离开明正医药。
片刻后,江震在电话那边轻笑一声。
远在江宅书房中的江震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也没再拐弯抹角:“你知道多少了?”
谢时舟没有悉数交代,只说:“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江震唇角露出玩味的笑容,还真是倾囊相授,却反受其害。
江震:“你是看不惯我的这种做法?”
同样,面对谢时舟的套话,江震选择模棱两可的反问。
谢时舟嗓音淡淡道:“我怎么敢?江叔叔。”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江震却听不出谢时舟哪里不敢。若放作以前,谢时舟绝对不会、也不敢用这样的口吻对他说话。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冻结。
只余下钟表指针摆动的声音。
江震低着头,状似在思考着,半晌,他睁开眼,语调毫无波澜道:“如果你出差回来后,还想知道这其中的缘由,那就回京市,我会告诉你所有真相。”
电话挂断。
谢时舟如释重负般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周遭的空气也渐渐开始流通起来。
这时,门铃陡然响起。
是文樊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餐。
满脸上下都暗含着快憋不住的笑意,谢时舟一眼就看穿了他:“文樊,你现在是拿双份工资了?”
文樊连忙惶恐得摇头如拨浪鼓:“不敢不敢,只是到饭点了,我来提醒一下特助。”
谢时舟也是揶揄他两句,便拿着房卡出门了。
二人奔走一天,也懒得去其他地方,索性就留在酒店餐厅用餐。
文樊也是做足了准备,刚翻看菜单没几秒就流畅地报出了几个菜名,外点了一份冬瓜荷叶炖鸭汤,都算符合谢时舟的口味——清淡。
谢时舟失笑,给周延深发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