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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延深便使坏,舌尖故意作势要抵进他的唇齿,又在对方张开唇迎接他时退开,这么一遍又一遍、乐此不疲地挑逗,大概谢时舟也来了脾气,受不得周延深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拨,直接上手按着周延深的后脑,堂而皇之地闯进了周延深的口腔。
他学着周延深的技巧反过来撩拨他。
知道谢时舟向来以冷静自持,这会儿居然这么主动。
一旦有了这个想法,周延深再也控制不住,他扶着谢时舟,手指在迈凯伦的车后门一按,车门应声抬起。他半抱着怀中的滚烫的身躯落入车后座,车门合上,他将人提起放在腰间,右手箍着谢时舟的腰,左手不安分地抽出谢时舟束在皮带下的白色衬衫,手指顺着他光滑的脊背一点点抚摸着。
任何一丝异样都能让谢时舟清醒,但眼下与其说是清醒,不如说是清醒的沉沦。
自打周延深缓慢亲吻他的时候,他便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鼓了起来,因为贴得近,他甚至能在内心描绘出那物的大小。
更不用说此时他横跨在周延深的腿间。
车内温度节节攀升,细密的汗珠也在额间漫出。
谢时舟紧攥着周延深背后的衣物,清透的眼眸迷离地低望着眼前的爱人。
周延深吻够了,便像一只大型犬埋在谢时舟的颈边嗅来嗅去,还张口轻咬了下他的锁骨,说:“我恨不得将你藏起来,不让所有人见到你。”
周延深咬得不重,但冷不防被咬,谢时舟还是不禁低低轻吸口气,听到这话,他不免失笑:“不是所有人都是同性恋,你不用那么防着他们。”
应该还在吃那车主的醋。
周延深抬头仰视着谢时舟,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的腰窝打转,他问:“那你呢,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同性恋的?”
这个问题不是特别好回答。
谢时舟其实一直都不清楚自己的性取向。
他从小到大寄人篱下,从未考虑过感情方面的事,虽然在他十八岁之后,江震就有意无意地让他接触京圈名媛,替他物色值得商业联姻的合作伙伴,但谢时舟并没有这种意图,对待这些名媛也和平日待客一般,并无什么特别之处,是以江震也不再勉强。
但谢时舟心中有一杆秤,他知道如果江震想让他联姻,他没有选择,他只能做一个傀儡,迎娶江震指定的人选。他甚至在圈内还听说哪家的养子被送给某位大佬做地下情人,这么多年他一直担心这样的情况会发生。
见谢时舟在发怔,周延深状似惩罚般地咬了下他的耳垂:“走神了谢老师。”
谢时舟回笼思绪,他双手搭在周延深的肩膀,像是为了不去看他,又或者是为了隐藏自己说这话时的神色。
他俯下身说:“你想知道是什么时候吗?”
周延深喉咙微滚:“嗯。”
谢时舟垂下眼,仿佛想到什么,眼底漫上一层浅笑。
他贴着周延深的耳边,就当周延深屏息静气,等待谢时舟的答案时,却听到谢时舟轻笑道:“……就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