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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舟迎了上去,跟在江震身后,随江震一起前去书房。
江震打量了谢时舟两眼,见他唇色有些白:“听说你发烧了,现在身体好点了吗?”
谢时舟连着病了两天,都说“病去如抽丝”,烧虽然是退了,但整个人的精气神显然没有以前那么好了。此刻他身上仍旧穿着裁剪得体的西装,领带打得端正,但病恹恹的气息却是从他身体深处,又或是灵魂深处透了出来。
谢时舟低垂着眼说:“是。好多了,多谢江总关心。”
进了书房,江震让谢时舟随便坐。
谢时舟迟疑几秒,将手中拿着的首饰盒打开,璀璨夺目的珠宝便展示在在场的三人视线中。
首饰盒放在茶几上,往江震的方向推了几厘米。
江震没有言语,目光在谢时舟身上轻点,似在等他的下文。
只听谢时舟轻声说:“雪之玫瑰。我知道江总您当初派人登上翡翠号,是为了它。”
其他话也不需要再多言。
十几秒的沉默后,是由江震的一声轻笑打破了平静。
他看着谢时舟。
看着薄薄的一层日光落在他冷白的侧脸上,五官也被衬托得轮廓分明。
有那么一瞬,眉眼间藏着的几分少年气,渐渐地与记忆中某人的面容重叠。
江震当着谢时舟的面,合上首饰盒,给谢时舟推了回去。
他不以为意得仿佛几个月前在公海不惜杀人抢夺雪之玫瑰的,不是他那般。
江震脊背靠着沙发,道:“小舟,你能想到叔叔,叔叔很高兴,也很满意。不过雪之玫瑰是你父母的结婚纪念物,那由你保管是最好不过的。再说了,叔叔的本意也只是不希望雪之玫瑰落入他人之手而已。”
谢时舟抬眼望向江震,似乎是在确认什么。
随后,他将首饰盒收了起来。
江震又道:“对了,过些天有批货你替我去监看一下。”
谢时舟颔首:“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江震:“不用,你什么都不用做,跟着就行。”
谢时舟也不多问:“是。”
“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