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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延深还挺喜欢这种这种感觉,有点像在玩AVG冒险游戏。
谢时舟就是他需要解开的谜题,每次都抛出一点点线索,一点点关于他的喜好或者经历,他乐于探索,也乐此不疲。
谢时舟不置可否地弯唇笑笑,将台球摞进三角框内。
将白球放在开球的位置,谢时舟问:“你会打吗?”
周延深对桌球造诣不深,玩两下进个球还是可以的,但面对谢时舟的提问,周延深佯装无措地摸了摸鼻尖道:“不算特别会。”
谢时舟疑惑:“是吗?那你会什么?”
“爬山攀岩浮潜游泳。”
“哦。”谢时舟了然颔首,话锋却忽然一转,“所以你在邮轮上对我说Jason喜欢的那些都是假的?”
周延深万万没想到这回旋镖还能再扎一轮。
周延深一时间想要辩驳却哑口无言。
谢时舟唇角抿起若隐若现的弧度,浅藏着几分淡淡的愉悦:“那你想不想学?我可以教你。”
吊灯下的谢时舟仿佛被包裹进暗橘色的光线中。
周延深不禁心念一动,向前迈进一步,站定在谢时舟面前,高大的身影瞬间将谢时舟覆盖。
灯光下的灰尘如细小碎金,在二人相隔的空气中漂浮翻涌着。
周延深的语气也慢悠悠地拉长:“好啊,谢老师,还请多多指导。”
“谢老师”这三个字令谢时舟的指尖如同被过电似的酥麻了一瞬。
他面无表情的随手挑了一根新手适用的球杆给周延深,自然也未瞥见周延深那晦暗不明的眼底掩着几分道不明的情绪,像是在盘算着什么。
……
台球击打也讲究策略和技巧。
一般的酒局是不需要上升到斯诺克那种难度,但也不排除有些合作伙伴喜欢。
曾经谢时舟就招待过一位董事,他非常喜欢斯诺克,甚至还请了一位大赛选手来教学。当时谢时舟有幸和这位董事学过一两天,技巧不算特别精进,但玩得久了也算是小有心得。
总之,台球规则多变,最基本的一条就是以白球将其他球击进球袋。
“你先看我演示一遍。”谢时舟说。
谢时舟拎着球杆在球桌边沿俯身,卫衣不是修身的款式,但依旧能窥见其紧致流畅的线条一路向下,休闲西裤将瘦削的腰束紧,骨节分明的长指撑着桌面,露出的一小截手臂紧致有力,球杆搭在虎口处,另一只手虚虚握着球杆末端。
左手手腕内侧的那片肌肤居然还纹着刺青,依稀能看出是岁寒三友中的翠竹。
这倒是奇了,像谢时舟这般清冷的人也会刺青?
“砰”一声——
白球将所有球击散,有那么一两颗球在相互碰撞后落入球袋。
谢时舟收杆问:“看懂了吗?”
周延深将装傻充愣贯彻到底:“……应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