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舟轻蹙了下眉,刚走进房门,卧室传来一声声不加掩饰的急促喘息和床垫吱呀的撞击声。
满屋的暧昧旖旎。
谢时舟屏住呼吸,下意识想要退出去。
江其帧低沉的嗓音自里边响起,他显然轻呼了口气,说:“杵在门口做什么?这么喜欢听墙角?”
如果不是出于良好的教养,谢时舟一定会给他一记白眼。
不过谢时舟通常不会给江其帧好脸色,但凡他不尊重自己的时候。
谢时舟脚尖回转,没有走过去,只立在门口说:“我看小江总很忙,没想打扰。”
“打不打扰的,我都有事找你。”说罢,江其帧随意将浴袍拢紧,下床走到卧室门口。
谢时舟身形笔直地站立着,见他衣衫不整的出来,脸上神色依旧不咸不淡。
他已经习惯了。
江其帧大学时就有过几个炮友,只走肾不走心。
江其帧意味不明地上下打量眼谢时舟,黑色西装妥帖地穿在身上,将原有的少年气压制了几分,却也显出别样的成熟禁欲感。
见惯了学生时代穿着蓝白校服的谢时舟,他如今这副简约沉静的模样倒叫江其帧觉得新奇。
他笑了笑,恶趣味的调侃道:“几年不见你,你倒是比以前愈发精致好看了,看来……没少受别人的滋润啊。”
一如既往的嘴臭。
谢时舟抿了抿唇,浅色眼眸平静无波,他神色淡漠道:“小江总,你说的有事找我,是指什么?”
江其帧瞬间垮下脸,被谢时舟刻意忽视的怒火倏地从心口冒到嗓子眼。
他平时最厌恶的就是谢时舟对他这副不闻不问、不予理睬的神色。
衬得他像个跳梁小丑。
原以为当年的事会令他有所长进,能将他的话听进耳朵。
结果还变本加厉了?!
不就是仗着他父亲宠他吗?!
江其帧缓慢勾起唇。
不过他也不着急。
他现在回国了,多的是时间和方式羞辱他,把他狠狠踩在脚底,让他跪着向自己求饶……
江其帧自喉咙挤出一声冷笑:“安全套用完了,你去给我买点。”
谢时舟:“你可以叫客房服务。”
“我就是要你去买,你听不懂人话吗?”江其帧一个字一个字的几近从牙缝里蹦出来,明显压着几分火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可怜的自尊心作祟,他还特地拔高了音量,补充一句:“我要最大号的。”
谢时舟也不恼,甚至一丁点情绪都没有流露,他在江其帧说完这句话后,眼尾轻觑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套房。
……
酒店附近有一家便利店。
谢时舟面无表情地将货架上的安全套席卷一圈,买了两袋子。
这把将人送到酒店,人还没离开的周延深都看傻了。
他闯进便利店,在货架上来回扫视,确认谢时舟买的那两袋子都是安全套。
旁边的售货员问:“你好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