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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太久没亲热,周延深也是一点就着。
谢时舟张开唇,唇舌探入,甚至比周延深更先一步地攻城略地,周延深被谢时舟这么反常的热情弄得一愣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时,谢时舟已经边低头吻着他,边压着他的肩膀借力坐起,跨坐在他的腰间。
接下来的吻也更蛮横,更深入,略显粗重的鼻息无不都在反映着对彼此的急切和渴求,仿佛迫不及待地就要将对方揉进血肉里。
周延深仰头承受,但又实在急不可耐,迫切地想要掌握主导权。舌尖湿滑地抵着对方的舌,或吮或卷或勾,这个吻逐渐地演变成一场无声的拉锯。
也不知道是谁无意间泄漏了几道很轻微的吞咽声,周延深停下了动作。
唇齿微微分离些许,身体却紧紧相贴,谢时舟仍旧穿着那身病号服,纽扣扣得严实,呼吸也因方才的几度深吻而错乱起伏,那双居高临下俯视着的眼眸仿佛流淌着某种异样的水光。
周延深望着这样的谢时舟,腰腹不由得一紧,他手肘撑着床榻支起身,另一只手也放在谢时舟有些发热的颈边,欺身而上。
谢时舟手心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烫热的舌尖触碰带起一阵如电流般的酥麻,迅猛而疾速地窜遍全身。
宁静的室内,心跳声加剧交叠,周延深没再继续往下,反而将头枕在谢时舟颈边,深深地吸了一口,缓解喉头间隐忍的涩意。
谢时舟抬手覆着周延深的后脑,忽然轻声问了一句:“周延深,我给够你安全感了吗。”
今天梁沉能看出来周延深的不对劲,谢时舟作为他的男朋友自然也知道。
周延深说不会生他气,也的确是不生他气,但他内心会产生一种患得患失感。就像他所坦白的那样,他害怕谢时舟的突然消失,以至于这几天都在做噩梦。
梦到他就算收到了谢时舟的定位,也晚到了一步。
他站在游艇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却没有看到谢时舟所在的那艘游艇。
下一秒,他又跌进了另一层梦境。
这次,他是在翡翠号上,是在搜救队上。
这个噩梦很真实,真实得他每次惊醒过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找睡在自己旁边的谢时舟。他不会吵醒他,只是在他额前吻了吻,把手搭在他的腰侧,无声凝望了会才沉沉睡去。
自然,这些动作谢时舟也是清楚的。
所以他没有问及江震,没有谈起工作,只是以周延深男朋友的身份陪在他身边。偶尔闹闹小脾气,想去别的地方走走,也是不想周延深和他一起被困在医院。
在外边呼吸点新鲜空气,心情也会变得更好。
面对周延深不安的视线,他也会适时安抚。他并不会觉得周延深过于黏人,相反,他希望自己能够多给他一些安全感。
听到谢时舟的这番问话,周延深心中最隐秘最柔软的那处角落狠狠触动了一下,他呼了口气,偏头咬了咬谢时舟泛红的耳垂,惹得谢时舟敏感得颤了颤。
周延深边沿着谢时舟的耳垂向下,点点潮湿印在他的颈侧,周延深低声解释着:“我没事,我只是有点应激,过段时间就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