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其帧气急败坏地从喉咙滚出两声冷笑,眼睛死死地盯着谢时舟:“你很好啊,谢时舟。”他收回手,咬牙切齿地拔高音量,试图用音量震慑谢时舟,“看来今天不给你点教训,你真以为可以骑在我头上了!”
江其帧抬手一挥,那几个站在门口的黑衣保镖瞬间如铜墙铁壁般围了上来。
“谢时舟,如果不是我爸,你早就被送去福利院了!你就是一个丧门星,克死父母的丧门星!我告诉你,你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江家的!你能有今天的成就也全是靠的明正医药!你倒好,享受着江家的特权,来我这儿作威作福?你可真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啊。”
黯淡的灯光覆盖在谢时舟冷漠的侧脸上,他的目光如淬了冰似的,缓慢审视着江其帧脸上的每一个微表情。
末了,他短促地哼笑一声,只说了一个“哦”,又接道:“所以你这么破防做什么?”
说完,谢时舟转身要走,江其帧气得肺都要炸了,太阳穴砰砰直跳,他厉声喝道:“都给我拦着他!我看今天谁敢踏出这里一步!”
保镖齐刷刷挡住谢时舟的去路。
谢时舟目光随意地扫过这些保镖,唇角抿成一条线。
……
空气紧绷到极致,一触即发。
第41章
只不过还等不到动手,门口忽然传来一道透着强势的低沉嗓音,像一道锋利的剑刃,将停滞冻结的空气轻松得划开一道口子:“我想着你怎么这么久都没出来,原来是被狗皮膏药给缠住了。”
周延深阔步走来,身形高大精悍,套着一件随走动摆起衣角的风衣,尽管隔着一段距离,那股压迫感也如高山般沉沉压过来,侵略性十足。
谢时舟目光在周延深的右腿觑了眼,直到那几个保镖纷纷让开,周延深走到他身旁,他才问:“不是让你在车上呆着吗?”
周延深耸耸肩:“车上无聊,过来凑凑热闹。”
周延深原本是想接谢时舟一起去吃烛光晚餐,结果人一下班就说要去什么公馆。
没办法,他的心上人他来宠,不就是当几次司机?
可他在外边左等右等,见到其他几位老板已经从公馆走了出来,却还是不见谢时舟的人影,以为他招架不住,便下车过来了。
……
江其帧也不恼,反而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畅快感:“奸夫也来了啊?看来你这奸夫还真是痴情啊,你难道不知道你旁边站着的,是京市公馆大名鼎鼎的头牌京上筠吗?哦,也对,谢时舟肯定不会告诉你,他怎么可能告诉你他和多少个男人鬼混过。”
周延深眉头紧皱,漆黑的眼眸仿佛深不可见的海面,正酝酿着一场风暴。
“说够了?”他的语气中含着毫不掩饰的戾气。
江其帧这辈子还真就不怕别人威胁他:“你见过他手腕上的刺青了吗?那就是证明!想想他这样的身段在别的男人身下——”
他话还没说完,衣领就被一道极强的力道攥住,甚至将他的脚尖微微提了起来。
一道凌厉的拳风直直朝他挥来!
江其帧惊恐万分,立马抬起双手护着脑袋,但预想的痛感并未出现,江其帧犹如劫后余生般地松了口气,便听到对方轻蔑地嗤笑一声道:“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