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想赚钱就赚钱。
他“嗯”了一声,“这个我帮你改。”
“谢谢老师,”孟拂捏肩更勤快了,“我这幅画当初还被人骂过,不知所谓,还是您有眼光。”
四十万。
“不知所谓?”严会长拧眉,孟拂的画虽然有些晦涩的痕迹,但这些完全可以忽略,因为这幅画气韵十足,墨中见骨:“你的画有筋有骨,实为难得,怎么会说你的画不知所谓?不要听这些话,你非常有天赋,你师兄当年开始学画的时候,灵韵也不及你。”
懂画的人都知道孟拂这幅画的灵韵,连她这都看不上,那对方得有多高的眼界?
京城画协总会长,都不敢说这句话。
多半就是个半吊子画盲,不懂画,白白耽误了孟拂这么多年。
听到严会长的话,孟拂不由摸摸鼻子,没敢再说什么。
两人商量完,孟拂亲自把老师送下去。
“刚刚你那个保安不让我开车进来,”严会长的车并不在楼下,他跟孟拂解释,“我着急,就让人把车停在了大门外,你一个人,就别送我了,我自己出去。”
这小区有点黑,人还少,灯似乎是好久没换过了,暗得不行,严会长坚持不让孟拂送自己出去。
刚刚孟拂送他下来他就拒绝了。
孟拂这次没有说什么,只站在原地看着严会长离开。
等看不到严会长这个人了,孟拂才拖着拖鞋,走到了门口保安处,窗户是半开着,孟拂伸手,敲了敲窗外。
保安正在昏昏欲睡,听到声音,他猛地清醒。
看清窗外站着的人,他“腾”的一声站起来:“孟孟孟孟小姐。”
“别慌,”孟拂抬手,指了指刚刚严会长出去的方向,不紧不慢的道:“刚刚出去那人,是我尊敬的师父,你以后对他尊敬一点。”
“您师父?”保安瞪了瞪眼,面色一变,说话也磕磕巴巴的,似乎要哭了:“对对对不”
“行了,”孟拂掏了下耳朵,“以后你记得就行。”
保安对着她鞠了个大躬,“您放心。我一定记得!”
孟拂转身,往回走,朝他随意的挥了下手,表示理解。
等孟拂走后,保安连忙调了监控,调出来严会长那张脸,恭恭敬敬的截图,然后保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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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严会长回到了车上。
他表情与以往没什么两样,但司机看出来他比以往高兴的多。
司机有些意外。
严会长坐到车上,拿出手机,点开联系人,拨了个电话出去,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起。
手机那头是一道十分温润的声音,“老师。”
“嗯,”严会长嗯了一声,语气十分平淡,“曦元,我刚刚给你收了个小师妹。”
对面的人本来应该是在翻书,听到严会长这句话,他顿了下,十分惊愕:“小师妹?”
“嗯,很有天赋。”严会长语气缓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