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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四走后,贾琰转了一下手,像变戏法似的,手上绑着的绳子立马又掉了,他一语不发,又去解脚上的。
贼眉鼠眼男立即凑过来:“爷爷,您这一手厉害呀。”
贾琰正靠在门厢上休息,嗤笑一声:“郝老二,你要脸不要?”
没错,这在车上的三人,正是贾琰,石松,郝老二。
石松是贾琰带的小厮,至于这个贼眉鼠眼的郝老二,就是贾琏给他找的那个据说武功很好的镖师。
一个半月前,贾琰从京城出发,由北向南,路经柴阳,晋台,金陵,中化,日夜不停,想赶往西南的晁河,据说晁河有个叫丰庙的村,生产一种水稻,亩产能达到四百公斤,奇怪的是,把这同样的种子弄到别的地方,一亩也就是一二百公斤,哪怕就移到相邻的村也不成。
古代是农业大国,粮食是重中之重,加上贾琰自己也好奇,于是就想到这个丰庙村来看看,谁知刚到滁州,就被一伙抢劫钱财的盗匪拦住了。
贾琰早就预料到这事,因此吩咐石松和郝老二马上把所有的钱财拿出来,谁知那郝老二是个贪财的性子,存着侥幸,在自己鞋垫里藏着的银票就没交出来,最后被搜出来,那盗匪勃然大怒,当即提刀就要给郝老二一刀。
更可气的是那郝老二最没骨头,立即跪下,为了戴罪立功转移话题,给盗匪说贾琰是京城的少爷,让这伙盗匪绑了他好卖票。
于是他们三个就在这辆车上了。
郝老二讨好的冲贾琰笑,小眼睛鼻子挤到了一块:“爷爷,帮我也解解呗,我这手绑的都没知觉了。”
“郝老二,做镖师真是委屈了你,你该去唱戏。”贾琰神情不便,只给小厮石松松了松绑,但也没给他解开。
“就我这张脸,唱戏也没人看呀,三爷,你帮我解开,我有功夫,咱们好歹有个照应不是。”
“三爷,我功夫真的不错的,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啊,他们七八个人,咱们一动不如一静。”
贾琰闭上眼,懒得搭理他。
“哎呦三爷,您还生我气呢!我那不是卖您,我是想着那群土老匪没见识,只跟他们说你是京城小户人家的少爷,他们信了,到时候吃亏的不还是他们嘛。咱们这是缓兵之计。再有那胆小的,或许不敢得罪京城的人,一听名头就吓走了。”
“你当我是傻子?”贾琰从身上扯下一块布,当即塞在郝老二嘴里,“你要是听我的话,咱们不过是丢点钱,那盗匪要砍你,也不会要你命,你就着急忙慌的拿我当靶子,现在又说这些屁话,你觉得我好糊弄是不是?”
“这滁州接近边陲,兵力不少,在这还能出现盗匪,你用脑子想想也该知道老实点。”
郝老二呜呜的叫着,一直摇头。
贾琰不再理他,只拿手放在嘴里去抠自己的嗓子眼儿,不一会儿只见他探出头,又吐了不少。
外面传来笑声:“看这京城来的少爷,连坐个马车也跟个娘们似的吐个不停。嘿,我说少爷,忍着点,咱们还得一天一夜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