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此事是徒渊做的了。想到此,甄芙心里微暖。
甄芙迎着家里人好奇的目光,却只能硬着头皮承认:“其实,事实就像圣旨里说的那般。”
甄士隐与封氏闻言,都赞甄芙做的好。
“此为大义,只是琳琅阁是你与渊儿一家的,他家可受了什么封赏?”封氏有些疑惑,传言纷纷扬扬,都是她家的,怎的苏家就没有。
甄士隐也看着甄芙,等她说明。
甄芙心道,他们一家等会儿还要进宫谢恩。徒渊身份定是瞒不住了,与其让他们过会儿受惊吓,还不如现在她主动告知,好让他们有个心里准备。
“父亲,母亲,”甄芙心里想明白,就直接道:“其实,苏渊不信苏,姓徒。他父亲乃当今圣上,咱们都认识的。”
封氏手一抖,茶杯便落到了地下。她未管这些,只颤着声不敢置信地看着甄芙:“你说什么?这般说来渊儿便是二皇子?!”
甄士隐也大惊,看着甄芙,等她回答。
“嗯。”甄芙点点头,无奈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甄士隐与封氏一同沉默,脑海里的画面皆是甄霖对徒渊的无礼,以及徒渊每次来家里都会十分和气地带来许多礼物,又十分谦逊地与甄士隐探讨学问,实在没有半分皇子的骄矜。
甄士隐想到自己曾与圣上称兄论弟的举动,就忍不住揉了揉额角,朝甄芙道:“你又是何时知道他们身份的,怎么不告诉我们?”
甄芙笑道:“圣上与殿下皆与父亲真心相交,不想为身份所拘束,才不想告知。我虽然早知道此事,但也不好主动告诉你们。”
甄士隐与封氏闻言倒也不追究了,只按品大妆,换上衣服便到大明宫里谢恩。
天气越发冷了,甄芙同甄士隐、封氏谢完了恩,乘着御轿行在出宫的路上。
一路上雪花飞落与红梅枝头,也洒在空中,望过去显得纷纷扬扬的。
封氏心疼地看着甄芙:“芙儿冷不冷?”
“我不冷的。”甄芙眉目柔和,轻轻拉住封氏的手,让灵力顺着封氏的手心,经过她的筋脉萦绕梳理着。
封氏身子舒适了些,不觉就放开了蹙着的眉头。
行了一段路,眼看就要到了宫门,谁知就有个宫女挡住了轿子,朝他们行礼,唤道:“县公,夫人,乡君纳福。”
甄士隐掀开轿帘,打量了一眼宫女,发现似乎并未见过她,就不解地问道:“你为何挡路?”
甄芙也掀开帘子,那宫女便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甄芙:“奴婢抱琴,乃贤德妃跟前的侍女。贤德妃听说了乡君捐粮之事,颇感您的大义,便想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