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只能认下十七岁那年到现在从没认下的错,然后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插足你父母的婚姻,不该害得他们夫妻反目,不该害得他们去离婚的路上出车祸去世,霍谨琛,我错了。”
沈岁眼泪夺眶而出,顿了顿,弯腰磕头,声音很低很低:“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场面落地有声。
沈岁无声的掉眼泪,脊梁骨弯到了极点,喃喃:“我错了,霍谨琛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接着庇佑我在霍家顺利的活下去,求你了。”
霍谨琛:“你终于认了。”
沈岁小声说话:“我认。”
霍谨琛坐起身默默的看着她,半响后砸了手里的书,起身把房间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动静太大,在杨开桦和柳裙来到时,霍谨琛的房间几乎没了好模样。
像是暴风雨侵袭而过,唯独桌面上沈岁插上的野花花瓶,像是预示了未来,就这么偏移了轨道,完好无损的在书桌上放着。
沈岁还在床边跪着,霍谨琛穿着睡衣在一片狼藉的房间里深呼吸,看见上门的杨开桦找回呼吸:“我没事,你们回去吧。”
杨开桦:“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说着看向沈岁:“她做什么了?伤你了吗?”
霍谨琛捏了捏眉心:“没事。”
敷衍走了俩人,霍谨琛背对着沈岁坐在书桌前。
身后传来说话声。
“对不起。”
霍谨琛转身拿起纸巾盒朝沈岁身边砸:“滚出去!”
沈岁站起身:“对不起,我会弥补你的。”
霍谨琛没说话。
沈岁轻轻的合上了门。
沈岁的弥补又笨拙又廉价。
野花上门,拎着个小塑料袋,里面是佣人饭后的点心和水果。
但霍谨琛没给她开过门。
沈岁从六月中旬敲门敲到七月份。
门口给霍谨琛的东西被踢到了旁边的草丛里,烂了,也枯了。
沈岁除了在花房,没事就朝马圈跑。
但是霍谨琛也不去骑马了。
不过有个好消息。
霍谨琛的相亲没成功。
他长得漂亮,长大了,性格会伪装,但是回了南城本性毕露,懒得伪装,脾气无比得差,和看上他的女孩吃了两次饭,把人骂哭了,没有半点绅士风度。
气得杨开桦在中堂骂的花房的沈岁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