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刘备掀开帐门走了出去,从外面吹了半个多小时的冷风才回来。
刚一回来,他便开口:
“其它不论,曹操夜袭之事近在眼前,该如何解?”
闻言,刘琰也有了疑问,她极为不解:
“说起来,你怎么……胆子这么大,竟把军队全调走呢?”
“百姓缺粮,我分了些与他们。”
刘备简单道出困境,看刘琰还是不解,只能解释道:
“刘琮已降,按理,曹操应入襄阳安抚世族百姓,不该追我,就算是追,也不应是一天一夜行三百余里,这是弃了甲与辎重才能有的速度,曹操又不知我调兵前去江陵,若我还有兵在,他怕是要死无丈身之地,而他若带足甲与辎重再赶过来,我差不多就要到江陵了。”
啊?!
所以这就是两个疯子在拿性命做赌,比谁能赌得赢是吗?
“我算是明白曹操为什么夜袭了。”
明白过来的刘琰瞠目结舌:
“你们两个真不是正常人啊。”
刘备决定把这当做夸奖。
“两位且先听我言。”
诸葛亮将话题拉了回来:“史书简略,只凭地名,难以确定夜袭时日,也不必如此急躁,如今兵粮武器一应不缺,做两手准备便是。”
刘备略一沉吟:
“虽是些未曾染血的新兵,但以逸待劳,用些取巧的法子,也不是不能度过此危。”
对军事一无所知的刘琰闭上了嘴,不发表任何意见,全听这两位猜测细节。
过程没听懂,结果大概是明白了。
曹操五千骑兵选择夜袭,是最大发挥自身实力的战术,哪怕他们赶路又无甲,但有马就是爸爸,白日行进路上打过来,百姓是一矛一个被Ko的小朋友,刘备那几百老兵是两矛Ko的大朋友。
所以,他们的机会只能是尽力让曹操夜袭,趁机埋伏他,虚张声势,将其吓退。
这个战略目标下,刘琰也不用买灯了,自身兵力不足,打那么亮就是给对方看明白哪里没兵更好打,她要做的,是发挥采购和会计的双重职责,尽量以低价购买更多的甲片和武器,把老兵和那自己五千连新兵都算不上的青壮武装起来,做个唬人的假样子。
刘琰同意了。
不过事情还没有结束。
拿出来的钢片是很便宜,但它不是特别适合做甲,因为只有四个孔洞,最多叠扎成一大块和钢板差不多的硬甲。
硬甲防御性够了,但灵活性严重不足,胸部用它还可以接受,肩膀和腿部再用,将士就会抬不起胳膊,走路困难,这在战场上极为致命。
没办法,钢片是家具配件,本来就不是用来造盔甲的。
为了找到合适做软扎甲的钢板,刘琰买了数百种大小、孔洞、形状、厚度价格不同的带孔钢板、角码样品让他们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