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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可的?”青雀奇怪地看了微生柳一眼,堂而皇之的摸鱼才是最完美的摸鱼。
将军不愧是将军,俨然是已集大成者。
微生柳想了想。
“感觉不太好吧。将军三番几次被我麻烦了,那岂不就是占用了办公时间,没来得及去处理正事吗?”
青雀理所应当地说:“那不正好吗?”
“啊?”
景元也没有反驳,只是笑眯眯地品了一口茶。
此刻微生柳才忽觉身边好像都是这样无所事事,懒散不上进的人。
她表情凝重。
被闲人包围了。
青雀:“我是主动摸鱼的。”
景元奉卦散心。心安理得。
微生柳试图挣扎一下,然而这两人感染到她的咸鱼属性过于强大,她努力从这种浸渍的状态抽离了一会,无果,遂放弃。
并逐渐从中找到乐趣。
“好吧。”最后她坦诚说,“其实这样还是蛮有趣的。”
“对吧。”青雀说,“这忙里偷闲,讲究的就是一个偷字啊!”
景元不知从哪变出几杯仙人快乐茶,已经推到了微生柳面前。
摸鱼三人组安心地欣赏着片刻的闲适。
微生柳踩点去提交了文书,已经是落到了队伍末尾,青绿色的长发很有生命力,与树叶交叠到一起,金色的阳光在她模样的轮廓边沿镀了一层浅淡的勾线。
景元收回目光,注视石桌上喝到一半的仙人快乐茶。
茶杯的另一侧摆放着棋子。几片金黄色的银杏叶悠悠地旋转飘落。
“将棋。”景元忽然说。
“嗯?”青雀低头去看,“这也没摆棋盘啊。”
“青雀!”
这时旁侧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熟悉而又带着逮捕的语气下意识便让青雀挺直了脊背,简直像咸鱼打挺一样坐直了,才干巴巴地回头:“啊……太卜大人……”
怪了,是怎么算到她在这儿的?
符玄手里悬浮着卜卦的工具,额间法眼又是灼灼地亮着,她皱了一下眉,觉得这世上看不清命轨的人又多了一个。她先跟景元打了个招呼,便问道。
“将军,那位姑娘可是也在此处?”
“那位姑娘”虽然没有提及名字,也没有指名道姓,但到底指的是谁,在场的人居然都诡异地明白了。
景元点头,懒散地应:“是。”
符玄感受到额间法眼一股滚烫的热意,几乎是被指引着,瞬间便从人群中捕捉到那个影子。
波浪形状边沿的帽子压住了一脑袋的长发,空气作用的气流掀飞一点发尾,露出尖尖的耳朵。
仍是看不清她的命轨。
博识尊的计算也会有遗漏的时刻吗?
符玄心中闪过这样的疑虑,又低头看到青雀状若无事的懒散模样。
……是了,面前不就正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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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鱼的青雀就这样被太卜大人无情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