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医生在他们面前打了个响指。
虽然仍然是一模一样的表情,但多少能看出有些拉人同流合污,或者大家一起上贼船遭罪的快乐。
星:“完蛋……教授竟然笑了,我一定是疯了。”
丹恒:“?”
星看了丹恒一眼,又看了真理医生一眼,悄悄咪咪地说:“他跟你一样,生性不爱笑。”
“……”
丹恒表情更加寡淡。
“恭喜你们,也能听到跟我一样的噪音了。”
与此同时,真理医生开口。
广告牌,交通工具,以及摄像头的杂音,源源不断地传入众人的耳朵里面。
星一下子便明白了真理医生这稍微不耐烦的脸色。
“啊啊啊我跟你讲我这边的镜头对准的是知更鸟啊啊啊!”
“什么!可恶!我要抢你的机位!”
“公用电费追星啊!告到中央!我要告到中央!”
“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类理你的哈哈哈哈!”
“你的芯片焊接得不错哦。”
“谢谢。你的算法也写得很好看。”
“骨折了。可恶,我这一生,明明如履薄冰。只是一根老老实实在大剧院上班的社畜电缆。怎么有人上来就拿了个扳手和导航把我给拆了——有医生吗?”
“没救了。我要瓜分你的零件,再霸占你的编制。嘿嘿。”
星:“……”
好吵。
真的好吵。
“暂时不用表露出什么异常。可以放心。”真理医生说,“毕竟至少,对方看起来真的没什么恶意。我留在这里盯着。”
就是感觉有一百只愚蠢鸭子在耳边叽叽喳喳地乱叫。
在这一刻,真理医生竟然与微生柳难得地共情了。
——普及无机生命义务教育刻不容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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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槎海。
“呃……”
“所以,现在……需要先给它做一下心理辅导吗?”
“谁去做?白露小姐?还是公输师傅?或者西衍先生?”
“问题又来了,这究竟算是心理问题,还是机巧问题?”
“是微生柳问题。”
最后说这句话的是景元。不出所料获得了微生柳谴责的注视。他笑了一下,推了一杯仙人快乐茶给她。
阴晴伞在她脑袋上哭哭啼啼,相当引人瞩目。
“……可以先从我脑袋上下来吗?”
“不、不要。”阴晴伞哽咽着说,“我愿意一生为你遮风挡雨……”
微生柳闭了闭眼:“可是现在是晴天。”
“我怕我哭泣的泪水,打湿你的长发。”阴晴伞饱含感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