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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就是——他直接笑了起来。
“你不会真觉得我是那种样子吧?”嘴角仍然上扬,“那种软弱又无能,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拥有过的模样?”
轻快的语气带着寒意,那眼神是看爱人的模样,话中却塞的满满当当,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冷。
不自觉的咽下一口口水。
慌乱,我承认自己十分的慌乱。
他想做什么?是不装了吗?还是打算将一切都摊牌,在现在吗?现在是适合的时间吗?
“流浪者阁下?”我困惑的说,不自觉的向后靠。
他的确没有向我靠近,可那话就已经给我带来了压迫感,使我感受到了一些难言的紧张。
若是换做从前,我一定游刃有余。
毕竟那时的自己一无所有,哪怕跟在他的身边也并不在乎他。随口的话想说便说,戏谑的事情也因骨子里的懊恼而屡屡出现。
可是…可是现在已经不一样了。
我真的在乎他。
“散…”想要告诉他。
“等等啊,你…”派蒙忽然说道,“你别那么凶嘛!吓到春澜了!”
“哈?”流浪者侧过了头去。
很显然他不爽眼前这两个人也在,但他也确实在我脸上看到了不明所以的局促。
他明显也皱了下眉头,而后叹气一声,收敛了几分情绪,不过却没有跳过这个话题的打算。
“回答呢?”他尽量让语气柔和,“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呃…”瞥了眼派蒙身边的空。
金发的少年和我对视,他的表情我解读不出来,但还是选择了别的。
整理了下回答,最终一五一十的说了些,像是对待普通人朋友的那样,有意跳过了魔神等词汇,把这些故事告诉给了他。
“魔瓶?”
知道我真实身份的流浪者其实并不意外,但这并不代表他不烦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在我身边。
明明在某种意义上,他也的确是成了神的人,再不济也是人偶。
虽然能理解魔神什么的孤独感,可他还是会嫌烦——就像纳西妲。
流浪者非常不理解她家那一群“包菜”、“洋葱”们,每天叽叽喳喳的,在恒那兰那呆五分钟,他就已经觉得头疼欲裂了。
是很热闹。
也实在是热闹过了头。
“她是你的眷属?”流浪者犀利的问。
我:“?”
我:“………”
“什么眷属。”我默默挪开眼睛,“我只是一个凡人啊,是一个都活不了几年的短生种。”
没有声音回答,更没有声音应我。
等我回头时,眼前的流浪者已经换上了意味深长的表情,桌对面的旅行者二人更是皆叹气一声。
空也表情复杂:“春澜暴露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