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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问候后谈话,信陵君说:“魏王派人来请我回魏国,要我和春申君一起联合几国攻秦,我生病没有去。”
唐启阳关切问他:“哪里不舒服?”
信陵君脸上平静说:“小病,是我不愿去。”
唐启阳说:“我在郢见到春申君,他年纪不小了。”
信陵君叹:“我快五十了,他过六十了,岁月无情。”
唐启阳笑:“荀先生已过七十,你看他健朗,你没有受过重伤,平时各方面注意些,活到八十还有三十年呢。”
信陵君瞪唐启阳:“我可不敢想。”
唐启阳:“我说的实话。”
信陵君突然问他:“为万世开太平,这句话你是认真的吗?”
唐启阳随意点头:“认真的,已经死太多人了,长城外还有虎视眈眈的外族。”
信陵君叹一口气说:“我和你来往久了,也觉得死的人太多。”
唐启阳:“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信陵君白他一眼。
唐启阳大笑:“风度翩翩的信陵君啊。”
信陵君又白他一眼,脸上露出微笑。
徐兰清洁个人卫生后提东西去看徐芹母子,给他们把脉,母子俩身体不错,坐和她说话一会去看周英母子,周英母子也挺好,也坐说话一会后回家。
徐兰和唐启阳回来休息一天,花十几天时间处理一些事后比较轻闲,在家写书。
某天韩非来找唐启阳谈话,徐兰给他们上茶后离开堂屋。
韩非喝两口热茶和唐启阳说:“春申君…联合几国明年攻秦,我…直觉不行。”
唐启阳稍思索后问他:“你游历几年,有没有从普通人角度去思考问题?”
韩非说:“考虑过,普通人太苦了,只是要想大多数普通人跟柏溪亭的人一样不可能。”
唐启阳看着他说:“诸侯国争霸和相互攻伐几百年了,死了很多人,普通人一代又一代被征兵上战场,侥幸活回家的不多,死了的人可能没有后代,有孩子的人…小孩小小年纪失去父亲的庇护,在饥饿中挣扎长大,长大后又上战场,可能没有孩子就死了,穷人死光了没有后代,有新的穷人出现,像我家,几代前也是小贵族。”
然后他轻飘飘说:“我希望四海一,除了抵御外族,天下兵戈止。”
韩非猛看唐启阳:“为万世开太平!”
唐启阳眼神和韩非对视:“对!韩先生是从华夏一族大局出发着想,还是从韩国王室出发着想?”
韩非双手颤抖,许久才冷静下来:“非并非狭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