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最可怕的是什么?”
“是唐朝科举还知道考明经、明法、明算,选择性地选拔翰林院和礼部、刑部和大理寺、户部和工部的人才,让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结果在明清的时候,大家做的都是让适合搞文学创作、针砭时弊的人跑去算账判案!”
“官员们从小只读圣贤书,如何能够懂得这些东西?于是钱粮师爷和刑名师爷也就应运而生。”
“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伍爱华说着:“想来这支付幕僚的费用都是一笔很大的开支了。”
“不过我们还有一个理解,说这个三年清知府的清,说的不是清廉的清,而是说当三年大清的知府,可以拿到十万两银子,大明的却没有。”
“其实吧,大明不是没有知府能拿到这个数,只是这种事情还需要看年头,要是搁在朱元璋和朱棣那个时候,人恐怕没了,要是搁在嘉靖万历那时候,更惨了,搞不好要贴钱上班。”
“毕竟人在官场,如果被分配去容易背锅的岗位,很可能就会很惨地成为替罪羊,不想死的话就必须要贿赂上级和吏部官员,调去一个安全点的岗位。”
“可以说,当时很多官员都是在贴钱上班,因为他们的工作不仅没有油水,还需要孝敬上级,有些岗位还能够搜刮民脂民膏,有些岗位就是只能靠豪商支持、家族经商或者夫人的嫁妆。”
“明朝时期,很多获得了举人甚至进士功名的普通人家孩子,会选择回到家乡做一个富家翁,开设学堂教育当地子弟,通过面对天地的额度,和商人的投资、挂靠,过上跨越阶级的生活。”
“那时候有句话,叫做穷秀才、富举人,就是因为举人功名已经可以候补做官了,而且举人拥有免税额度的田地远超过秀才,会引来很多人来投靠,通过给举人好处的形式躲避田地的税收。”
伍爱华这话一说完,冯梦龙就笑了:“没想到这兔子对我们的生活也很了解。”
唐寅更是投笔喝酒,醉着说道:“官场之可笑,连兔子都知道!”
明明知道自己没有作弊,但是就是没了仕途,这又能去怪谁呢?
伍爱华这时候忍不住叹气:“所以封建王朝为什么会形成一个循环,就是这些不需要交税的人多了,很多人名下都有不需要交税的田地,这些地方交税少了,国家还是需要那么多税收维持啊?不只能让普通百姓的田交更多的税钱?”
“普通百姓撑不下去,先是卖田卖地做佃农,而后卖儿卖女做奴才,最后什么都没有的可以卖,一无所有只等着饿死,可不是只能反了重新清盘,让天下不要交税的人少一些、再少一些?”
“于是活不下去的人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只要贵族死得够多,再次开国后就会轻徭薄税,人们又能活下去了。”
“一条路被软刀子割且必死,另一条路豁出去个痛快九死一生,我想问问那些古代的皇帝官员,扪心自问,你要是农民,你怎么选?”
“农民起义中的农民,不过是向死而生罢了。”伍爱华一声叹息。
伍爱华这话说完,高维存在开始跳脚。
“她这么又说这些,我的进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