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很是寂静,大家几乎都是屏住呼吸在听李初年的讲话。
因为大家很久没有听到一个领导干部这样推心置腹地和大家交流心声了。
李初年的每一句话,都在敲击着每个人的心灵。
他们发自内心地相信李初年所说的每句话。
他们聚精会神地听着李初年所说的每句话,唯恐一个走神漏过去了。
就连田启兵也是全神贯注地听着李初年所说的每句话,从心里对李初年敬佩到了极致!
李初年接着又道:“还有一些人借着企业改革之名,动不动就搞竞争上岗优化组合。竞争上岗优化组合,本来是为了搞活企业的一种有效手段,但在这些人的手里,却变成了他们排除异己,打击报复的卑劣手段。他们不是为了搞活企业,而是为了一己之私。借竞争上岗优化组合之名,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搞得人人自危,人和人之间相互算计拆台。也正是这些人,动不动就训斥职工,不愿意干就滚蛋,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有的是。这也成了这些人的口头禅。他们这么做,是对工人的一种精神压榨。对这样的人,你们要坚决斗争,绝对不能妥协。你们今后如果再发现这样的人,就立即向县纪委举报。他就是县纪委书记,由他给你们做主。”
哗,现场又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李初年道:“我现在问你们,到底同不同意纸箱厂和印刷厂合并?”
大家异口同声地道:“同意!我们同意!”
李初年道:“好,那我们回去就立即着手研究纸箱厂和印刷厂合并之后的运作问题。”
这个时候,有人提议:“李书记,我们想让你当我们的头。”
其他人随声附和:“对,让李书记当我们的头。”
纸箱厂的两个正副厂长竟然也真诚地恳请李初年出任合并之后的企业的领导。
田启兵道:“请大家安静!我理解大家的心情,但李初年同志有更重要的领导职务要担任。”
但田启兵这话随即就被职工们的恳请声给吞没了,竟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
田启兵不得不站了起来,他没有发火,而是面带真诚的微笑,道:“李初年同志现在担任的是南荒镇党委书记,又兼任着县支柱产业指挥部的副指挥长。他这次来这里,是为了促进合并方案的落实。纸箱厂和印刷厂的合并方案就是他提出来的。他现在身兼数职,已经非常繁忙了。如果再让他担任你们的领导,他根本就忙不过来嘛。再者说了,还有更重要的领导职务在等着李初年同志!不过,请大家放心,即使李初年同志不担任你们的领导,但他还是县里的领导。他也会经常来看望大家,怎么样啊?”
田启兵可是代表着县委,是李初年的上级领导,他都这样说了,职工们也就不好再坚持了,大家纷纷说好!
至此,终于将纸箱厂和印刷厂合并的方案落实了下来。
接下来就是要实施具体操作了。
由纸箱厂的两个正副厂长和印刷厂的两个正副厂长负责具体落实。
李初年和田启兵还有纸箱厂和印刷厂的正副厂长来到了会议室商讨研究具体细节该怎么去落实。
就在这个时候,纪光廉回来了。
李初年和田启兵立即站了起来。
李初年问道:“光廉,你怎么回来了?”
“我把那个泼妇甩开了。”
田启兵有些担心地问道:“她没有再跟着来吧?”
“没有,我把她甩没影了。她要是跟着我,我也不会回来的。田书记,初年,我有个重要的情况要向你们汇报。”
田启兵道:“走,咱们到隔壁房间去。”
田启兵李初年纪光廉来到了隔壁的房间。
三人在沙发上落座,纪光廉拿出了那四封举报信,道:“我为了甩开那个泼妇,我回了趟信访办。结果在我的办公桌上发现了这四封举报信。由于举报信上写的是我的名字,同事就放在了我办公桌上。”
说到这里,纪光廉举起了手中的举报信,逐一汇报道:“这一封举报信是举报县食品厂的厂长刘胜的。这一封举报信是举报县重工机器厂的领导层的。这一封举报信是举报县医院的现任院长的。”
汇报到这里,纪光廉顿了顿。
田启兵道:“成部长和我都研究好了,下一个整顿目标就是县食品厂。这个刘胜也是个硬骨头,但必须将他拿下来。虽然他的父亲是老县委书记,但他的父亲也保不了他。他在全县早已臭名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