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山顺着媛姐的目光,看到了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
这中年人穿着文山装,手里拿着两个核桃,一路走,一路盘着核桃,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给人一种很和善的感觉。
“范荣池!”
宋蕊蕊也看到了,随后露出愤怒的神色。
徐青山诧异道:“这人什么来头,怎么你们都很仇视他?”
宋蕊蕊咬牙切齿,说道:“这家伙是吴老最早的一批学生,吴老对他青睐有加,可哪想,这家伙窃取了吴老的著作成果,签了自己的署名,抢先在权威网站上发表了,得了很多奖项,再后来,他投奔了吴老的死对头,在公共场合说了吴老很多坏话。”
徐青山接着道:“就没有采取法律措施吗?”
宋蕊蕊无奈道:“当时,这方面的法律还不健全,让很多人都钻了空子,即便吴老起诉了对方,最后也因为证据不足败诉了。”
徐青山算是明白了,如果这样的话,那么文化馆的主办方确实有些不地道了。
很快,讲座开始了。
徐青山在大学的时候,并不喜欢这种活动。
原因很简单,说是讲座,实际上谈的都是一些假大空的东西,不是灌输一些让你吃苦奋斗的精神,就是让你懂得反思,学习一些外国的先进思想。
随着学生们的意识觉醒,也渐渐认识到了这些人的坏心思。
吃苦耐劳,是优良的传统美德,但并不意味着把自己看作一个毫无怨言的社畜,面对老板的压迫时,凭什么要默默忍受,为什么就不能反抗?
至于外国的先进思想,那就是一个阴险的陷阱。
要知道,自己有五千年的思想,源远流长,经历过时间的考验,可外国那些糟粕的东西,审美啊,过度消费啊,所谓的行为艺术啊,毒害了一代又一代朝气蓬勃的少年,使得整个校园都变得不像一个学校了。
好在,这一次的讲座还不错。
吴老提出了一个论点,那就是“哲学与道”,一个很有深度的话题。
徐青山听得很入迷,也很受启发,因为他爷爷在做赤脚医生之前,潜心研究了十几年玉函方,为了能体验葛洪的感受,甚至去道观里当了几年的道士。
即便爷爷后来年纪大了,也时不时的来几句富含哲理的话。
耳熏目染之下,徐青山在这方面也有了一些基础。
有些时候,他一只觉得爷爷不是普通的老头子,有玉函方这样的失传古书就算了,琴棋书画等东西也是样样精通。
他不止一次问过,可爷爷只是笑着不说话。
“狗屁不通!”
当吴老讲完,场下响起热烈的掌声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
众人看过去,发现范荣池上台了。
“老师,好久不见了,你研究了这么多年的哲学,居然一点进步都没有,身为您的学生,我为此感到很羞愧。”
范荣池抢过话筒,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
吴老年纪大了,让对方这么一刺激,咳嗽了几声,怒道:“范荣池,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