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功败垂成狼狈不已。
昏暗的灯影下,她如一棵病树,颓败而腐朽。
可是她还活着!
还有一口气在!
她又怎甘心就此认输?
而此时门外幽黑的檐角,梦时正冷眼凝视着这一切。
透过敞开的屋门,他看到了两人在争执。
看到姓顾的握住了小姐的手腕,不久后又松开。
最后看到姓顾的大步流星走出了屋子。
那一瞬,他心底莫名涌出一股喜悦。
喜悦于那件事没有成!
可当看到小姐落寞的身影,他又为这喜悦内疚。
内疚于自己的无能与幸灾乐祸。
弦月高悬,夜风微寒。
吹得他身上的伤口如刀绞般疼痛。
他瑟缩着身体,握紧拳,将风中的寒凉悉数吸进脏腑。
不远处,顾不言已走出世安苑大门。
江潮迎上来,“大人可有探到蓝色杜鹃花的消息?”
顾不言抬眸看天上弦月,长舒了口气。
他答非所问,“李曼云与金明赫的关系存疑,或许那金毋意并非是金家之女。”
恨意
江潮闻言一顿:“怪不得金家族谱上没那金家女的名字。”
之后仍是不解:“莫非李曼云还有别的夫婿?”
顾不言没理他,径直走向马车。
江潮上前几步为主子挑起车帘。
长鞭响起,马车徐徐驶向夜幕中的城市。
顾不言端坐于车内,一直沉默不语。
道路不平,车内的琉璃灯也被颠得“噗噗”作响。
江潮跟着沉默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