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同僚或许早有耳闻,这朱长生嗜赌,为此欠下巨额赌债,致家徒四壁妻离子散,但就在两日前,朱长生于鸿运酒楼见了许大人一面后,便在旦夕间还清赌债,且还给家中添置了好些家什,他的银钱又从何而来?”
顾怡面色愈冷,看向朱长生:“说,你的银钱从何而来?”
朱长生抖得如筛糠一般,哪里还能说出半个字。
顾不言嗤笑一声,瞥了眼许之墨。
“微臣早已查明,朱长生所用银票皆出自许家。”
许之墨握拳伏地,一语未驳。
“这么说来,许之墨便是主谋了。”
顾怡吐出一口浊气,又问,“子仁觉得,他们为何要构陷于你?”
顾不言答得不疾不徐,“只因微臣发现了许大人的秘密。”
“秘密?”顾怡不解。
许之墨蓦地抬头,厉声警告,“还望顾大人莫要胡乱猜测。”
“莫非我说错了么?”
顾不言行至他跟前,神色倨傲:“几日前,我在执行公务时无意中发现,许之墨正是谋害前顺天府尹郭庭轩的凶手。”
“你胡说。”许之墨大声辩驳。
厅内也瞬间如炸开的锅,议论声顿起。
这许家二公子可是郭家女婿啊!
当真对自己的岳丈下得去手么?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许之墨伏地叩道:“太后,冤枉啊,微臣视岳丈如亲父,处处体贴孝顺,请专人料理他的生活,甚至还请求皇上开恩给岳丈一份虚职,以全岳丈脸面,没成想今日竟被顾大人冤枉成谋害岳丈的凶手,恳请太后为微臣做主。”
顾不言眉宇间溢出森森寒气。
他厉喝一声:“铁证如山,容不得你抵赖。”
随后又唤了声“江潮”。
江潮自然知晓主子的吩咐,大声应“是”后转身而出。
不过片刻,便从府外的马车里取来许之墨谋害郭庭轩的证据文书。
文书上写得明明白白。
在郭庭轩入狱后不久,许之墨便买通两名狱卒,令他们买了哑药先将郭庭轩毒哑,继而再令其挑断郭庭轩的手筋与脚筋,致其口不能言手不能写足不能行。
为防事情败露,许之墨在事成后欲杀人灭口。
一名狱卒惨遭其毒手,另一名狱卒侥幸逃脱。
后几经周折,不慎被锦衣卫逮到。
文书中还包含好几份口供。
分别来自狱卒、药商、人犯及几名路人。
确定无疑地证实了许之墨的害人之举。
顾怡看完证据后沉默了好一会儿。
旁边的桂嬷嬷知主子气恼,忙奉上一盏茶水。
顾怡饮了几口茶水,沉声问:“许之墨,你还有何话可说。”
许之墨心存侥幸:“太后,微臣……冤……”
“你竟还不承认?”
许之墨一怔,终是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