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芙蕖攥着手指,拍了拍桌,“都伤成这样了还罚什么?”
春桃,“小公爷过几日便二十,老国公是罚他年纪大了,办事不稳重吧。”
姜芙蕖,“……”
虽然不知道春桃为何说沈惊游年纪,但……
她和沈惊游的生辰只差几天,她的生辰稀里糊涂过了,收到了沈惊游的生辰礼。
现如今对方生辰快到了,她不送点东西也说不过去。
姜芙蕖咳嗽了声,吩咐春桃,“你叫杜衡守好东厢房,老国公的副将不许再过去,还有,叫秋梨替我拿些针线香料过来。”
春桃喜滋滋地应了。
回头就去了东厢房先把消息告诉了端坐在床榻,漂亮指尖捏着棋子,研究下棋之道的沈惊游。
哪里有病死的样子。
不过是装病,让姜芙蕖心软更疼他。
春桃心中尴尬又羡慕姜芙蕖有这样的夫君,表面上恭顺,“奴婢说了小公爷生辰的事,小夫人马上就要帮小公爷绣香囊,听说副将找小公爷麻烦,还说让杜侍卫守着不许他们打您呢。”
沈惊游唇角微勾,笑的风流俊雅,落下一颗白玉棋子,“赏。”
春桃跪着谢恩,临走前垂涎看了一眼沈惊游那双又长又白又蛊人的手指,想到了不该想的,她脸发红,直摇头。
沈惊游眼角余光已看到。
也知道春桃在想什么,不过他心情好,不计较。
指节捏起冰凉的白玉棋子,捻了捻,他微微一笑。
下次办事,绝不会再让别人看见。
*
京城偏远长街住着几户沈家旁支。
杜衡拿着几张纸,照着画像一一看过院子中被五花大绑的男人们。
皱皱眉,逮住了的就勾了名字,没逮住的就继续搜。
“把这些去公府闹的人送去流放地,换那些无辜的沈氏下人们回来。”
杜衡一边说一边心中感激沈惊游大恩大德。
那些下人都跟着沈家好些年了,福没享到,被太子殿下排挤后倒是跟着受罪。
现在面前的沈家旁支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霸着沈家嫡系的大树不知道贪污了多少钱,倒是该去流放地磨练磨练精神,好从头再来,当个好人。
一个个割了舌头,毁了脸,替换那些无辜的人回来。
杜衡查到最后,终于找到那个想要在公府门口轻薄小夫人的男子沈钦。
沈钦叩头求饶,还不忘为自己辩解,“你们不觉得小夫人美吗?我真是想看看,没想做什么。我可是和沈家嫡系关系最紧密的,我爹还救过老国公一命呢。”
杜衡笑了笑,额角青筋暴起,清瘦的身体肌肉鼓胀,好看的单眼皮慵懒地抬了抬,“我也喜欢小夫人,也觉得她长得美,可又如何?这是小公爷妻子,若是人,就干不出如此禽。兽不如的勾当。这双眼睛你不要,倒不如给了旁人。”
黑夜里一声凄惨的嚎叫响起。
次日,长街上多了一名被挖了眼珠的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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