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
哪天睡着睡着就被他干掉了。
简直是一石三鸟!
但想法付诸实践却远远没有那么容易,他宣过殷无执入宫侍寝,圣旨宣出去,满朝文武都觉得荒谬,殷家更是恼火至极,直接抗旨不尊。
姜悟有些生气,可又不能真的动刀把定南王全家都砍了,只能绞尽脑汁,另辟蹊径。
陈子琰的父亲是当朝丞相,陈相爷与定南王素有交情,又是殷无执最为敬重的老师,这一来二去,殷无执与陈子琰的关系便也如亲兄弟一般。
姜悟便把主意打到了陈子琰的身上,先假意说有事找他,人一来就给他直接软禁了,一夜之后,姜悟命人去给陈家送了许多金银珠宝,曰:陈侍郎侍寝有功,这是陛下赏的。
有他大肆宣殷无执入宫被拒在先,就不信陈家不明白这个是什么意思。
殷无执重情重义,正人君子,怎么可能让兄弟为自己受过?
姜悟笃定,不是今日,便是明日,殷无执定会自己送上门来。
这个想法刚刚落定,身后便传来贴身监官的声音:“陛下,定南王世子求见。”
陈子琰偏头,瞧见身畔人的神色未变,但一瞬间缓和下来的面部曲线,却还是能看出他心情愉快。
阿执,果然来了。
他放下手中的葡萄,接过婢女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然后起身站在一侧。
殷无执身着赤色世子袍,很快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
陈子琰眸色微动。
他当然知道,姜悟的目标一直都是殷无执,把自己宣进宫里也不过是为了逼他现身,毕竟殷王世子可是名动关京的风姿无双,便是不好男色之人都不得不承认殷无执生得一副神仙样貌。
两人视线一触即分。
都是大男人,又都是世家嫡子,有功名在身,还有家族撑腰,两个人大概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沦落到以色侍人的地步,还在如此尴尬的场景下相见。
殷无执躬身行礼,“臣参见陛下。”
都这个时候了,他倒也没乱了礼数,姜悟道:“殷爱卿平身,快近身来,让朕瞧瞧。”
那语气轻佻的像是登徒子在调戏大姑娘。
殷无执压下长睫,遮去眸中的阴霾,道:“陈相思子成疾,卧床不起,还望陛下允许陈侍郎回府探望。”
这就差指着姜悟的脑门子说,你个昏君,如今既然已经达成目的,还不快把我好兄弟放了。
姜悟偏不直接放,他回头,故意当着殷无执的面儿调戏人家好兄弟:“陈爱卿,你舍得离开朕么?”
陈子琰眉间微拧。阿执过来明显就是为了换他离开,可他如今若是走了,岂不是将阿执陷于水深火热之中?
可要说同甘苦共患难,这‘以色侍人’的难,他实在是张不开嘴一起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