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想回去睡,但是护士不让我走,说他需要陪床。
我跟她嬉皮笑脸:“要不姐姐你陪他?我让他挪半张床给你?”
“请你自重。”
“我不重,我才九十斤。”我一米六八的身高九十斤已经一把骨头了。
护士翻着白眼走了。
我知道她很想陪睡,但是她要脸。
脸有什么用,达到自己的目的才有用。
容衍睡了一天,晚上他毫无睡意。
我昏昏欲睡的时候,他却要跟我唠嗑。
“简寺鹿。。。”
“别啰嗦,我要睡觉。。。”
“简寺鹿。。。”
好烦,容衍生病了怎么人设都变了呢?
我从沙发上撑起身体:“大哥,再这样下去我要猝死了。就算昨晚我不给你被子,你也不能这样啊。”
“你坐过来。”
“不要,你睡过来。”
“简寺鹿。”他一遍一遍念经一样。
我只好起身走到他床边:“是你逼我的啊,我就睡在这里了。”
我掀开他的被子钻了进去。
想让我坐在他病床边跟他唠嗑,门都没有。
我靠在容衍的肩膀上,他的身体还有点烫他,不过好暖和。
我闭着眼睛,就当做依着一个超大的暖水袋。
“简寺鹿。”
“嗯。。。”我困死了。
“你怕孤独吗?”
“不怕。。。”
“那你是个异类。”
“做异类有什么不好,世界上人那么多,避免雷同。”我抱紧他,特别暖和。
“简寺鹿。”
“嗯,有什么话一次性说完。。。”
“你有真正爱过一个人吗?”
容衍是不是烧糊涂了,居然跟我谈这么深刻的问题。
从我们认识到现在,讲过的话加起来都没这么多。
“你有人格分裂,现在烧出另一个人格出来了?”我摸摸他的额头:“你的护士亲妈给你挂的什么水,越来越烫,你会不会漏电?”
我好怕会电死我。
他紧紧闭着眼睛,脸色微红。
生病了才露出小男生属性,需要母爱。
我才不想当他妈,我自己还没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