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入云佛寺地界,小和尚先将三人引到了客房,容瑾声问道:“长空大师什么时候才接见孤?”
有本事的人就是有个性,当今皇太子都得等着。
小和尚说了个佛号,“阿弥陀佛,师叔祖并未说,只是算准贵客会来。”
容瑾声挥挥手,也没为难小和尚,让人走了。
回头,他看向准备进隔壁房间的容洵,“长空大师的本事也不小,竟然算准了我等会来。”
容洵微微一笑,佛门,道门总是有一些相似之处。
这长空大师——
的确有两把刷子。
入夜之后。
容洵穿戴整齐,披上狐裘大氅,刚一出门,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小和尚正对着他行礼。
他朝旁边的客房看了一眼,然后带着景文一道跟着那小和尚走了。
来到后山的小茅屋。
一身佛衣的老和尚正在打坐,花白的胡子长而顺滑,自然的垂下,他手里轻轻转动着佛珠。
小和尚行了个礼,“师叔祖,贵客带来了。”
老和尚‘嗯’了一声,小和尚就看向一旁的景文,“这位施主,请随小僧在外等候吧。”
景文看了看自已家主子爷。
容洵点了点头,景文才随着小和尚离开,直到小茅屋的门被关上。
房间的烛火摇曳着。
光影错落着,明明灭灭,容洵似看不清老和尚的脸,只看到他坐在蒲团上,随意的指了一下身侧的蒲团,“施主请坐。”
容洵回礼,随即坐下。
“听闻长空大师不仅悟佛了得,更是医术了得,不知道可否为我诊治?”容洵开门见山。
虽然他知道自已遭受反噬,无人可医。
但,人总会有说期望,特别是他几乎丧失了卜卦掐算的本领,于是将希望寄托在了长空大师的身上。
长空大师微微笑着,那双眸子乍一看十分柔和,但注视良久之后又觉得炯炯有神,有几分锋利。
“施主行逆天之事,遭反噬无人可医。”长空大师慢悠悠的说。
容洵笑笑,“我就知道。”
早就知道,无人能医了。
长空大师微微一想,双手随意的放在盘坐着的膝盖上,淡道:“其实施主已经知道了唯一的缓解方法,但这个方法却不能为你所用。”
容洵笑着,“长空大师果然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