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了。
裴京墨面对穷凶极恶的罪犯时,眼睛都不带眨一下,说杀就杀。
可面对徐轻柠的眼泪,他慌乱无措。
他轻轻的替她擦掉眼泪,“缝针怕感染,不得不剃了一点点。”
“可是好丑啊!”
“不丑!和以前一样漂亮。”
徐轻柠的头发很长,也很浓密,上面的头发放下来其实看不出什么。
只是她一时无法接受,觉得怎么看都丑。
从小到大,裴京墨都没哄过人,现在却想尽各种办法哄徐轻柠。
为了避免她越看镜子越难受,他将她带出洗手间,让她坐在床上。
“要不……我把我所有的头发剃了陪你?”
徐轻柠看着他的寸头,吸了吸鼻子,“你再剃就成光头了。”
“没关系。”
“别……光头太丑了。”
裴京墨:“……”
好在裴京墨这么一安慰,徐轻柠总算缓过来了。
门口,傅宴淮看着病房里的一幕,拳头越攥越紧。
“你现在进去,可真就输了。”
傅宴淮被裴京墨那一脚踹得不轻,也住了几天院,今天好友孟育成来看他。
两人便一起来看徐轻柠。
傅宴淮的脸色阴沉苍白,他看了好一会儿,表情一会儿愤怒一会儿嫉妒一会儿又伤心难过。
随后一言不发地离开。
孟育成疾步追了上去,“要我说你就是太心软了,一个工人而已,弄死他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何必大费周章搞这么多。”
傅宴淮郁结无处可法,揪住了孟育成的衣领,“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他抢了我的小柠,他要是死了,我能脱得了干系?”
孟育成很无语,“那你干脆放弃徐轻柠得了,反正她都已经结婚了,即便你再抢到手,也是个二手货……”
话音刚落,孟育成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傅宴淮眼神阴鹜恐怖,“我不许你这么说小柠!”
孟育成也来了脾气,给了傅宴淮一拳,“你特么是不是有病?真要那么在乎,当初干嘛跟别的女人上床!”
傅宴淮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了。
他无神地松开孟育成,颓废至极,但却异常坚定,“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弃小柠,我知道她还在生我的气,等她气消了,我们会重新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