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晴岚低头看着手中的莲花玉佩,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顾明昭察觉到她神色有异,问道。
“你知道这块玉佩的来历吗?”廖晴岚觉得有些好笑。
顾明昭摇了摇头:“不知,但我总觉得这块玉佩很重要,一直随身戴在身上,如今就送给你吧。”
原来,顾明昭即便失忆,还是本能地在意她送的玉佩。
廖晴岚觉得心里暖暖的。
她仔细将玉佩收好,没有解释什么。
“你们不是还有公务在身吗?”廖晴岚看向王亭之和顾明昭,“快去吧,别让我父亲久等。”
说罢,廖晴岚转身回到自己的屋子。
顾明昭看着王亭之紧握玉佩的手,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便走进廖震东的书房。
三人齐齐坐下,廖震东问道:“王大人,你提及有要事相商,还需要保密,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谨慎?”
王亭之定了定神,打起精神,正色道:“相爷,此事是秦王殿下坠河前交代下官所办。殿下之前察觉到河堤有异,命我深入调查,经过一个月的努力,终于有了结果。”
“河堤有什么问题,秦王不是每日都会去巡察河道吗?”
“殿下曾亲临决堤的河段勘察,发现河道两侧的碎石不像被冲垮,更像是河堤建造时本来就用的碎石。”
“竟有此事!”廖震东闻言,顿时坐直了身子,眉头紧锁,“你具体查出了什么?”
王亭之继续道:“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下官与殿下商议,故意制造了一些不和的假象,方便我单独行动。
我仔细查阅了三年前朝廷拨款修建河堤的账册,上面明确记载,当时采办的是花岗岩。
可我仔细去河道上搜寻许久,并未发现任何花岗岩的踪迹,只有普通的碎石。
下官也怕冤枉了地方官员,私下派人铲开了一截尚未损毁的河堤,没想到他们连基石都使用的碎石,这样的河堤,能支撑三年已经是万幸!”
廖震东怒不可遏,拍案而起:“岂有此理!这些蛀虫竟敢如此胆大妄为,贪墨朝廷款项,置百姓安危于不顾,简直丧尽天良!”
王亭之面色凝重地开口:“还有更为骇人的事情。”
廖震东的心猛地一沉:“难道还有比这更严重的?”
“为了寻找人证,我询问了一些劳工,却惊讶地发现,这次的劳工中,竟无一人参与过三年前的河堤修建。”
廖震东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冀州土地肥沃,人口流动向来不大,三年前的劳工,怎么可能这次全都不来了?”
王亭之长叹一口气,语气沉重道:“这正是最诡异的地方,我查阅了三年前的劳工名册,并与户籍对照,发现那些劳工竟全都在河堤修建完毕后,登记为去世!”
廖震东震惊得几乎无法呼吸,好半天才回过神:“修建河堤,至少需要数千的青壮年劳力,他们究竟去了哪里?”
王亭之摇了摇头:“下官暂时毫无头绪。”
“此事极为严重,我们不能轻举妄动。你先继续暗中调查,我飞书禀报陛下,请求增派钦差协助我们。”廖震东果断地作出决定。
“遵命。”王亭之恭敬地应道。
“切记,千万不能引起冀州官员的怀疑,平日里该怎么行事还是怎么行事,我们且先前往府衙,与他们会合。”廖震东叮嘱道。
说罢,廖震东率先走出了书房。
顾明昭与王亭之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共同去找柳愈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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