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初宜退回床内,与他拉开距离。
正当快要睡着时,听他认真又郑重地商量——
“等我痊愈,我们要个孩子吧。”
……
隔日,陆初宜起得比谢阑深还早。
近来他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好,睡梦中,唇角还向上抿着。
又因他受伤之故,连着几日都告了假,难得做个闲人。
有关刺杀和舞弊案的奏疏,都由宁国公提交,再有同僚几人具体像圣上赘述。
伪造的刺杀证据,令金陵总兵落马,而舞弊案又牵连了好几位二皇子党羽。
二皇子弃车保帅未曾出面,白白折损了几个手下,也不知是何心情。
大清早,陆初宜根据大夫的指示,做了些药浴的材料。
这次中毒中箭给谢阑深的伤害是不可逆的,因此除了喝药,还得泡药浴。
半道碰到了正要出门的谢彻,她当即就掉头,想假装看不见这尊瘟神。
“大嫂。”却被叫住。
许是因为回了府有所顾忌,竟没叫她毒妇。
陆初宜转身,走近的谢彻眼下乌青,似有心事。
“大嫂,近来……”他欲言又止,“你可有做什么梦?”
可真冒昧。
陆初宜没好气,“你还要管我做什么梦?”
谢彻一噎,无能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最近你是否做过什么,奇怪的梦。”
要她说啊,最奇怪的就是眼前这个人了。
她打发道,“二弟的关注点挺怪异的,你妻子受了伤,你该关心她有无做噩梦吧?”
语罢,便不理他,朝自己院子去了。
自从他喊她毒妇,就注定她和谢彻没法和平共处了,连表面功夫,都做不全。
驻足的谢彻皱起眉,看着远去的背影,明明与梦中的背影有几分相似,可瞧她这态度、这性子,也着实不像。
他暗笑自己多虑,根本不可能是她。
只要不是这毒妇,他就放心了。
随即,谢彻唤来心腹,调了几个府中护卫,在京城偷偷寻找耳垂有痣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