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sa侧头朝梁喑眨了下眼:老家伙可以呀,你老婆。
梁喑没搭理他,但也注意到了沈栖那截儿细竹节似的腰,清瘦平坦,薄得惊人。
落地窗光线明亮,他逆着光站在客厅里,白衬衫规整扎在裤腰里勾勒出欲盖弥彰的线条,光线从他身后拢来映得衬衫绰约半透,照出半截儿软韧的虚影。
他长得瘦,手腕骨白玉似的一小圈,就连骨骼明晰的脚腕也瘦得很轻松就能严丝合缝攥住。
十八岁还是太小了,比预想得更加稚嫩青涩。
梁喑视线停留了半分钟才离开,不动声色地满足了自己对这截儿软腰的欣赏,也恰到好处地克制住了更多的遐思将它仅仅限制在了倾向君子的审美阶段。
沈栖由着alisa折腾来摆弄去,强忍着倦意与不适强撑着劲儿配合。
柔软的皮尺卷上手腕,沈栖倏地收回手退了一步,把alisa也吓了一跳:“哎你,梁喑你管管你老婆,差点一耳光抽我脸上,毁容了你赔啊!”
沈栖望着那卷皮尺,眸色微微紧了紧,“抱歉。”
alisa见缝插针编排梁喑:“累了也不能打人哪是不是,我告诉你啊梁喑,这次的手工费你得给我加一倍当我精神损失费,不然没完,以后你那西装找别人做去吧。”
沈栖吓了一跳,“我给您……”
“出息。”梁喑慢条斯理起身,“赔你就是了,那么点儿手工费欠你的了?”
沈栖连忙说:“梁先生,我自己赔付就行的。”
“这么点小事用不着你掏钱。”
“我能赔得起。”
梁喑抬手屈指蹭去沈栖额角的细汗,顺手试了体温还是没降多少,“太累了?喝点水,休息一会再量。”
骤然靠近的木质香水味带来强烈的侵略意味,沈栖忍住了想躲开的冲动,很轻地摇了下头:“不累。”
梁喑让何阿姨倒杯蜂蜜水来。
alisa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量个体能累到哪儿去,梁喑你差不多得了,早晚有一天你得跪地上给你老婆穿鞋。”
何阿姨不多时就端了水来,沈栖右手微微发抖几乎拿不稳杯子,梁喑接过来放在他唇边:“张嘴。”
沈栖嘴唇一热,微微动了动喉咙:“我自、自己来。”
“你能拿得稳?”梁喑扫了他发抖的手指一眼,毋庸置疑地用杯壁抵住他的下唇。
沈栖指尖发麻,只好就着他的手微微张口含住杯沿。
梁喑微微抬高杯子,温热的水流顺着口腔绵延滋润喉腔。
感冒嘴里发苦,蜂蜜水的甜味恰到好处的中和,沈栖不由自主就着梁喑的手让他喂了大半杯,喝不下的时候梁喑没收得及时,一小股水泽顺着唇角溢出染湿下巴。
梁喑抬手在他下巴上一蹭,鬼使神差地在那张殷红的唇上一擦而过,带走潮湿黏润的水泽。
alisa等得着急:“喝完了该干活了吧?”
沈栖仰着头,略有些艰难地问:“梁先生,手也要量吗?”
梁喑扫他细瘦的手腕骨一眼:“不喜欢别人碰你?”
沈栖敛下眼,轻轻摇头:“不是,我问问。”
alisa在一旁备受无视,扯着皮尺催两人:“还量不量了?量不量了啊?三天就要做完,早也不说,我回去不吃不喝三天做你俩衣服,我是骡子吗让你这么使唤。”
“你赚得少了?”梁喑扫他一眼。
alisa从梁喑这儿赚走的钱能养他上百个工作室,因此当骡子也当得十分欢快,“梁小太太咱们继续?”
沈栖轻吸了口气,等待alisa拿着皮尺靠近的同时在心里默默读秒,按照刚才的经验,只需要十秒就够了。
十、九……
“慢着。”